2016年10月17日星期一

“最后一根稻草”──“中国政治变局与民主前景”国际会议侧记

吴子茵

习近平上台以来,中国在政治、社会、外交、意识形态方面出现了大幅逆转,已经影响到中国政治转型的进程。为了深入探讨中国即将面临的变局及其民主化转型的前景,由中国民主论坛主办、纽约城市大学研究中心政治系和《北京之春》杂志社承办,十月二日在纽约举行为期三天的研讨会,美国、欧洲、香港、台湾和来自中国大陆的学者、政治社会活动人士和人权活动家近七十位人士参加。
会议组织者、纽约城市大学政治学教授夏明博士,介绍本次研讨会聚焦“正义与邪恶的博弈,国际社会的道义责任和选择”,目的是建立一个中、西方沟通的桥樑,完成对中国当前政局的研讨和分析,以期对未来中国的政治演变与民主化发展作出贡献。
西方对中国民主化的作用与失误
会议首日在纽约大学举行,是英文会议,主旨演讲人是著名中国问题专家林蔚(Arthur Waldron)教授作主旨演讲,他指出美国对中国已经改变,对美中关系政策缺乏认识,并对美中外交关系正常化的关键人物──前国务卿基辛格提出了率直的批评,认为他“完全不懂中国”、“从来没有去过台湾”,“迷信”周恩来到了向其泄漏华府中国政策最高机密的程度(演讲全文另发)。
二○一○年被《外交政策杂志》评为全球顶尖的一百位思想家Ian Buruma发表了研究中国专制制度的见解;《中国崩溃》一书作者章家敦(Gordon Chang)律师的发言题目是《中国动荡的第三纪元:民主的前景》。
会议组织者之一、中国民主论坛的秦晋认为,会议最大的亮点,是探讨美国对华政策的错误。即在过去四十年中、更早的从杜鲁门时代开始,对中国的政策错了。从八九年后,美对华政策更是完全错误的。错误在于纵容,才导致今天它不进行民主政治转型。
夏明强调,在研讨会上由西方主流的学界发出的声音,美国学界已出现较大的变化,从过去讨论“中国崛起”到如今讨论“中国有多大的麻烦”、“在中国的危机中如何做好准备”。还有一些年轻的华人教授的演讲也值得关注,比如中国民主发展以及有关国际因素,由于西方本身就有很多问题,那么西方对中国民主发展到底有没有贡献……。
多元包容与因地因时的推进
这次研讨会从历史学的角度对中国的“独特主义”进行的探讨,邀请了少数民族的代表,他们从民族角度、地区角度对中国民主化进行分析和探讨。
世界维吾尔大会创始人之一Enver Jan介绍了“伊力哈木?土赫提倡议”,美国维吾尔协会主席伊利夏提阐述了“习近平在东土耳其斯坦的占领政策及其后果”,尤其在重判维族学者伊力哈木之后,维汉双方的沟通已经封死,维族民众特别是青年人极度绝望。
前藏人行政中央驻美代表、现任西藏基金会主席的洛桑念扎描述了中共以洗脑宣导的方式,发送不实消息给中国境内公民的情况,以及目前境内藏人所受到的打压。实际瞭解藏地情况的中国公民非常少,也有曾经被误导,但后来接触到外界信息的中国民众,看清了中共宣传的不实。洛桑念扎强调,西藏文化的保存也是藏人的基本诉求,“藏人以自己的文化为傲,我们相信我们的文化有潜力能够利益他人,让他人的生活更美好。达赖喇嘛尊者常说藏传佛教文化是一种提倡和平、非暴力以及包容性的文化。”
国际声援西藏运动副主席布琼次仁,审视了中国民主化中的西藏;西藏行政中央美国办事处华人事务联络官贡噶扎西在会上介绍了藏人的诉求:中间道路的来龙去脉。
在第二天会议上,还邀请了美国自由党科罗拉多主席及科州参议员候选人唐蓉到会演讲,她“以美国华人本土参政促进中国民主进步”的经历,为与会者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这次会议的出席者里有乌坎村民选村委会的庄烈宏,研讨会上还放映阳光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乌坎》,并由庄烈宏与听众分享互动。旅居美国的维权活动人士李焕君,也同与会者交流了自己的实践经历及诉求。
中国坚持党国体制政改难行
美国卡特中心中国项目主任及佐治亚帕里米特学院教授刘亚伟,是中共前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婿、解放军上将刘亚洲的胞弟,在国内办有“中国选举与治理”网站,他出席这次研讨会备受瞩目。他以《中国的政治改革之路:一九八七──二○一七》为题用英文发言,透露出他内心的矛盾,以及对中共政治前景和中国前途的忧虑。
刘亚伟梳理了自一九八六年邓小平提出“政治改革”后,历届中共领导人和党代表大会关于政治体制改革提法的变异。习近平至少在公开的讲话没有提过政改,但有传闻说,军改之后,将会有实质的政改。一方面刘亚伟表示,习近平对政改相当认真,他握有权威及政治资本,唯有政改,才可以维系共产党的存续。另一方面,他也坦言中共过去的政改蓝图都无法落实,只要中国一日是党国体制,政改就难以推动。
另一位令人瞩目的出席者是前解放军总参谋部高级军官罗宇──中共开国大将罗瑞卿之子,在会上回顾了自己六四时公开反对中共开枪屠杀,与之决裂。他认为自己和与会众人的根本理念相同,都是为了推动中国民主化,只是在“技术问题”上有分歧。他当年与习近平家庭相熟,称习仲勋为“习老叔”,从二○一五年底开始给习近平写信,发在《苹果日报》迄今共写了十二封,他给习近平建言,希望习近平学蒋经国,引导中国逐步有序朝民主化方向,走这条温和的路不流血,付出代价最小。
习近平会这样做吗?罗宇“不能保证”,但他表示这是自己善意的愿望,做不做在习近平,也希望大家推动习近平这么走。因为这不仅是共产党和中国的出路,也是习近平他个人及其家人的唯一出路。罗宇希望他能超过“习老叔”。
面对变局民运须有军事准备
前解放军海军军官姚诚以《中国民主化进程中的军事准备》为题在会上发言。在他看来,军事准备重点应该放在推动军队国家化方面。目前情况下军队已成了他们实行独裁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中共对军队失去控制之时,便是民主宪政实现之机,因此,民主运动必须紧紧抓住这一契机,让军队国家化的理念穿透军营的每个角落,在不管是现役军人还是退伍军人还是普通百姓中都形成共识。
著名异议人士魏京生在他《中国变局的几种可能性》的发言中,提出用军事政变和宫廷政变──震荡小速度快来催生中国的变局和转型。
卡托研究所客座研究员夏业良教授提出,现在是网络时代,可以通过潜移默化的网上公益活动等,把有志之士凝聚起来。
《北京之春》名誉主编胡平以《民运如何再出发》为题发言,觉得作为民运人士,更关心的还是民间力量重新出发。
前美国《大参考》网站主编李洪宽提出,需要大力普及“压垮中共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概念:我不能告诉你骆驼在哪一天被压垮,但我知道它一定会垮!所以我把自己当做一根稻草,愤怒的压在骆驼的身上!不要问骆驼咋还没有垮,因为你还没有压上,他还没有压上,大家都还没压上。所以!无所畏惧的稻草们,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明天,发出呐喊,表达不满,抗争幸福!──无数的稻草聚集,就是天地的重量!
李洪宽还提到,有人手上捏着稻草但没意识那是压垮中共的稻草,或者把稻草贱卖了。王立军事件是压垮中共的稻草,可惜美国把王立军交给了中共,没有利用好这个机会。
显示推动实现中国民主化的信心
三天会议虽然结束了,但是会上提出的议题、激荡的思想,为各方与会者尤其是中国民间的活动人士的再出发注入了活力。这次研讨会创造的就是宽容、多元、民主的空间。整个会议实现了三个嫁接:一是英文世界与中文世界嫁接;二是理论与实践的嫁接;三是民主团体与华人社会的嫁接。
夏明表示,这是他过去十几年中,组织规模最大的会议,他为会议的成功感到欣慰:不同的人、不同的观点,在很多观点上有很多冲突的情况下,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共同讨论,这就是一个民主的胜利!
动向2016.10

2016年10月6日星期四

习近平有理由读过美国名著?


作者: 任畹町   
习近平有理由读过美国名著 补充 还有在清华的青年成长时期 
当年作为文革插队知青的习近平十几、20岁读到那些书不奇怪。

除了文革,他后来的青年成长时期也有理由读过。他得随时预备着外国人或记者的提问。他敢冒这个风险!清华图书馆有的是那些书,你说,他读过没有?记住两句就管事。
胡锦涛就不敢说读过那些书。只好说,我读过卓雅和舒拉。

他多多少少读懂了没有,实行了没有是另外的问题。
由于访问需要,他仅例举了一些思想著作和诗歌,旨在联络感情拉外交关系而已。其他如西方与苏联卸职政要的回忆录和苏联的文学小说“在路上”“麦田守望者”“日瓦格医生”“斯大林时代”(纪实批评)多了……

别说他家可以拥有那些书,也许他家不一定会藏有那些书,仅就红卫兵打砸抢高级黑帮、高级民主人士、高知、学校图书馆的各类图书如汪洋大海流落社会。商务印书馆60年代起系统出版过欧美经典名著黄皮书。

还有大批文、史、哲、经、军内部读物如后来风靡一时的“灰皮书”哈耶克的“通向奴役的道路”。1962年4月商务印书馆初版第一次印刷。滕维藻朱宗风译。售价1元。

匈牙利卢卡其的“存在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1962年6月商务印书馆初版的韩润棠阎静先孙兴凡译。售价1元。
可能是1962年左右的社会科学学部历史研究所的白皮黑字的“历史研究”,有一期专题评介研究甘地的生平与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及其思想,允许争论。比民运时期早20年。

重大的区别是内部读物启蒙了一代人的觉醒,而习近平长期的权势地位导致了他的麻木不仁,不一定哪天一念之差,所以,不少人寄望于他。但愿如此。

附:

踏并 ZT:高胜寒∶习近平的国际大洋相(习近平读过的美国名著吗?!)
2015-10-14 10:14:33
ZT:高胜寒∶习近平的国际大洋相

作者:小羊 2015-10-14 04:38:20 [Reads:54] [edit] 返回共舞台首页

习近平这次到美国正式国事访问,却正式出了很多洋相,其中之一就是吹嘘他读了多少美国的书。他在首站西雅图的晚宴上致辞∶“我青年时代就读过《联邦党人文集》、托马斯•潘恩的《常识》等著作,也喜欢了解华盛顿、林肯、罗斯福等美国政治家的生平和思想,我还读过梭罗、惠特曼、马克•吐温、杰克•伦敦等人的作品。”

不知道是为习近平撰写饭前稿的枪手是美国盲,还是有意叫这位法盲在世人面前丢人现眼出洋相,竟然在民主之地,大谈奠定美国法治与体制根基的《联邦党人文集》、大捧华盛顿、林肯、罗斯福、马丁•路德•金、梭罗等人的“生平和思想”。在笔者看来,这与潘金莲谈贞节理论,希特勒论仁爱犹太一样的滑稽,一样的无耻。

习近平是中国近代最愚昧、无耻的共产党头子之一,资质之差,已经到了使人吃惊的地步,他连普通政客最基本的演讲技巧都没有。堂堂一位所谓国家元首,连一篇简单的饭前应酬话,都需要低著头念稿子,三句两低头,不念稿就说不出话,而且音调死板,言语乏味。这种格调,去殡仪馆念追悼词,或到坟场背墓碑文,是无可厚非的,但作为饭前的轻松致词,则是味同嚼蜡,不知所云,洋相百出。

习近平说他读过杰克•伦敦的作品,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杰克•伦敦的19部长篇小说、150个短篇小说与大量的论文,报道与散文等作品,几乎是在批判资本主义的“罪恶”,与歌颂社会主义的“美好”。

杰克•伦敦生于1876年,只活了43岁,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商业作家之一,也是美国商业作家的先锋。

杰克•伦敦五岁开始早晚送报,八岁在牧场当童工,十岁在码头当小差,十四岁在罐头工厂当全职工人,每天工作十小时,十五岁开始干强盗,用小船偷窃别人养殖的生蚝维生。

热爱小动物的杰克•伦敦因为家穷,从小饱尝贫困,成长在贫民窟里,这些亲身体会的人生经验,使他作品中的底下层人物,栩栩如生,极其突出。

但是习近平说他“喜欢”惠特曼的作品,就开始有点匪夷所思了。惠特曼是美国十九世纪末期著名的人文主义者,他创作了自由体诗歌写作风格,代表作是《草叶集》。

留著大胡子,不修边幅,双性恋者的惠特曼,1819年在纽约州长岛出生,1892年病逝,享年72岁。靠著写作和《草叶集》的版税,能够在纽约外州购买一栋小房,维持小康居面。惠特曼在《草叶集》中,有两首著名的自由体诗歌∶

“没有哪座为自由而牺牲者的坟墓不长出自由的种子,
而种子必然生出种子,春风带它们到远方播种,雪将滋养它们。
没有哪个被解脱的灵魂是暴君的武器能吓跑,
它将在大地上到处无形地前进,低语著商量著,告诫著。
自由,让别人对你失望吧----我永远不对你失望。”

另一首是∶

“那里没有奴隶,也没有奴隶的主人,
那里人民立刻起来反对被选人的无休止的胡作非为,
那里男人女人勇猛地奔赴死的号召,有如大海汹涌的狂浪,
那里公民总是头脑和理想,总统,市长,州长只是有报酬的雇用人,
那里对心灵的探索受到鼓励。”

人文主义最大的特征,是关怀人性,维护人性尊严,慈悲宽容,反对暴力,提倡自由,实行民主,主张文明,鼓吹理性、仁慈和博爱的和谐的社会。

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权鲜血的习近平,无论怎麽攀附,无论如何伪装,无论如何“全面依法治国”,也与普世价值的人文主义沾不上边。如果真的“喜欢”和“读过”惠特曼的作品,再看看他的人文自由诗,还会厚颜地在美国的大地上卖弄无知吗?

至于习近平说他读过《联邦党人文集》,更是令人质疑。共有85章的《联邦党人文集》又名《新宪法》,是奠定美国宪法与政治体制的理论基础。作者是詹姆斯•麦迪逊、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和约翰•杰伊。杰伊写了五章,后因病放弃,汉密尔顿独自撰写了63章,另与麦迪逊合写了三章,其余由麦迪逊独自执笔完成。

由1787年10月27日开始,三人用普布利乌斯(Publius)的笔名,在《独立评论》等三种刊物上发表,目的是为国会刚通过,尚待各州议会认可的新宪法催生。

麦迪逊是公认的美国宪法之父,开国元勋;汉密尔顿是思想家、理论家、开国元勋、第一任财政部长;杰伊是美国第一任国务卿、第一任最高法院院长、纽约州长、外交家、法学家和理论家。

整部《联邦党人文集》的主题,就是如何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强大共和体制,更主要的是,如何防止寡头专制的独裁暴政在新的共和国产生。共和制要提防,要铲除的,就是习近平这种寡头专制暴君。

习近平冷脸贴向热屁股,说他读过了《联邦党人文集》,“也喜欢了解华盛顿、林肯、罗斯福等美国政治家的生平和思想”,但他执政后的残暴不仁与逆行倒施,恰恰说明了他的庸俗无知,冒充了解文明法治的西方民主政治。

《联邦党人文集》的笔名是普布利乌斯,因为《联邦党人文集》的思想轮廓来自古罗马的民主思想。公元前509年,普布利乌斯联合了三位当时的英雄人物,悍然发动武装革命,刺杀暴君凯撒,推翻古罗马王朝,建立罗马共和国,史称罗马共和四英雄。

普布利乌斯等人要推翻的,就是远比凯撒还要凯撒,远比古罗马还要残暴的中国共产党。如今一位不知民主自由为何物的中国共产党头子,愚蠢地在美国大地上,不伦不类的赞美普布利乌斯起来,难道就不知道什麽是羞耻吗?

为了避免专制政治的发生,《联邦党人文集》第51章,提出了权力分散与制衡的重要性,为美国三权分立政治体系,奠定了强力的法理基础。

《联邦党人文集》主张司法独立,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提倡法官职位终身制,这个理论,美国至今依然采用。中国的司法独立在哪里?热爱“人民民主专政”的习近平,他的《联邦党人文集》理论,读到哪里去了?

习近平在中国,因为没有人敢摸他的老虎屁股,可以狐假虎威的冒充法学博士,政治圣人,但是一到光天化日之下,就因孤陋寡闻而漏馅,看来,这个无耻之尤的家伙,如果真的读了《联邦党人文集》(令人严重怀疑!),也是白读了。

热爱“一国两制”“三个代表”“四个坚持”“七个不说”的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一党专政乃理所当然兼天命所归的现状下,在两百多年前就用选票选出自己领袖的美国,用读过《联邦党人文集》说辞,来试图掩饰他的暴君庐山真面目,是一个愚不可及的策略也。

更成为国际笑话的,是习近平的大力肯定马丁•路德•金。这个政治蠢货可能浏览过《联邦党人文集》的封面,也可能耳闻过《联邦党人文集》的部分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知道谁是神学博士马丁•路德•金。

金博士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来为非洲裔美国人争取到人类包括投票权在内的应有民权,半个世纪以来的美国,已经用实际的行动洗净了历史污点,飞跃地朝著现代文明迈进,黑人投票权问题,已经是昨日黄花的历史,可是在视中国人民如猪狗的中国共产党暴政下,人类基本投票权在哪里呢?金博士鼓吹的诸多民权中,中国人民拥有吗?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金博士都是习近平的敌人,习近平“喜欢”金博士哪些地方呢?

2014年6月29日,笔者写了一篇《中国人的中国梦》短文,来响应习近平鼓吹的“中国梦”,并为习近平的画皮梦盖棺论定说∶“中国人的噩梦是中国共产党的美梦,中国共产党的噩梦就是中国人的美梦。”

不怕货比货,只怕不识货。与金博士的“我有一个梦”相比,习近平的所谓“中国梦”,活像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习近平向美国人卖弄他的愚蠢,大捧托马斯•潘恩,真乃莫大的讽刺也。没有美国人不知道潘恩的大名,因为美国的国号“美利坚合众国”(United States of America),就是他起的名字。

潘恩不是美国人,他出生在英格兰,长在英国。偶遇在英国游说的(美国建国元勋)本杰明•富兰克林,惊讶他的能说善道,才华横溢,协助他移民美国。

潘恩到了37岁才移民美国。他干过裁缝,抬过棺材,当过老师,编过杂志,胆色过人,嫉恶如仇,为了反抗暴政,悍然与母国翻脸,参与美国的独立战争,成为美国的开国元勋之一。

潘恩在1776年1月10日出版了《常识》(Common Sense),洛阳纸贵,风行一时,是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最爱的读物之一。《常识》只有50页,但是在人口仅有250万的殖民地里,三个月卖出了15万册,共卖出了50万册,几乎人手一册。

潘恩在《常识》中雄辩说,英国根本不是北美殖民地的祖国,欧洲才是北美的父母之邦,如果承认英国是北美殖民地的母国的话,“就连豺狼和野蛮人都不如,因为豺狼尚不食其子,野蛮人也不同亲人作战。”

潘恩鼓吹北美殖民地必须脱离英国而独立的最大理由,就是残暴的英国皇家与议会,贪婪地剥夺了北美人民的天赋权利。他支持共和体制,因为共和体制来自选举,“选民与被选者之间这种频繁互换,自然而然能建立整个共同体利害与共的意识,治者与被治者也自然而然会彼此支持。一个政府的力量,基础就在这种相互支持,而不在毫无意义的国王名义。”。

选举制度是人类不可剥夺的天赋权利,中国人至今尚不知道什麽是选举制度。在中国人来说,中国共产党就是从天而降的皇家,而且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皇家。

在习近平的“全面依法治国”糖衣毒药下,中国人至今尚且迷信应该只有被统治,而不需拥有统治的权利,任何胆敢要求选举的诉求,就像要求司法独立,要求军队国家化一样,均被视为叛国兼汉奸的阴谋行为。

历史上,在影响美国的20本书中,《常识》排行第一。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曾高度评论《常识》说∶“如果没有《常识》作者的那支利笔,乔治•华盛顿的宝剑将徒劳无用。”

潘恩的《常识》,加上他的另外名著《美国人的危机》(The American Crisis),成为美国独立战争革命有理的法理圣典,在美国诸多革命文献中,没有比《常识》更具强大说服力,鼓吹著全民参与抗暴战争,与独裁王朝不共戴天,决一死活。

在《常识》里,潘恩为世人留下了这些警世名言∶

“压迫常常是财富的后果,而很少是或根本不是致富的手段。”

“许多人因恐惧而服从,另一些人因迷信也服从,一部分有权有势的人则帮附国王对其余的人进行掠夺欺诈。”

“啊!你们这些热爱人类的人!你们这些不但敢反对暴政而且敢反对暴君的人,请站到前面来!旧世界遍地生长著压迫。自由到处遭到驱逐,亚洲和非洲早就已经把她逐出,欧洲把她当作异己分子,而英国已经对她下了逐客令。啊!只有北美大陆,只剩这最后的一片土地,接待这个逃亡者,及时地为人类准备一个避难所吧!”

“有人说,那麽北美的国王在哪儿呢?朋友,我要告诉你,他在天上统治著,不像大不列颠皇家畜生那样残害人类。还是让我们庄严地规定一天来宣布宪章,希望我们哪怕在世俗的德行方面也不要有缺点;让我们发表的宪章以神法和圣经为依据;让我们为宪章加冕、从而使世人知道,就赞成君主制而言,在北美法律就是国王。因为,正如在专制政府中,国王便是法律一样,在自由国家中法律便应该成为国王,而且不应该有其它的作用。但为了预防以后发生滥用至高权威的流弊,那就不妨在典礼结束时,取消国王这一称号,把它分散给有权享受这种称号的人民。”

潘恩的名言说,“不像大不列颠皇家畜生那样残害人类”。如果把“大不列颠皇家”几个字,修改为“中国共产党”的话,应该是量身定做似的实至名归,四平八稳,恰到好处。

习近平在读完潘恩的《常识》走向共和名言后,还敢在关帝庙前耍大刀吗?还敢以一个无法无天的独裁暴政头子身份,在崇尚民主自由的国度里高谈阔论,卖弄他言行不一的“全面依法治国”吗?《常识》面世后两百年,才有了汉语译本,不知习近平“喜欢”的哪个版本?

就像民主自由体制不能与中国共产党共存,共和体制是中国共产党的天敌,共和体制在中国出现之日,就是中国共产党覆灭之时。

中国共产党比任何一个人类历史上独裁专制的寡头政治都贪污腐败,都残暴不忍,都寡廉鲜耻,它的头子习近平居然说他“喜欢”潘恩,就像他往自己脸上贴的“全面依法治国”“中国梦”一样,会有人相信这些活见鬼的胡扯淡吗?

更令世人吃惊的是,习近平居然睁著眼睛忽悠说,他“喜欢”和“读过”梭罗的作品。大概这是习近平自我意淫地发“中国梦”发得过了头后的梦呓,连“喜欢”和“读过”梭罗的作品都冒出来了。笔者怀疑他知不知道谁是梭罗?

笔者终身信奉并长期研究非暴力公民抗命论(nonviolent civil disobedience),而“非暴力公民抗命论”的创造者,正是亨利•梭罗(Henry Thoreau)。笔者曾撰写一系列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有关文章,后收录在《高胜寒弹剑录》一书里。

梭罗是美国十九世纪初期的思想家、哲学家、废奴主义者、超验主义者,写过一些文章,但皆平泛之论,唯独《瓦登湖》(Walden)文笔优美,意境飘逸,读之如沐春风,使人陶醉。他提出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却使他青史留名。

在人类近代文明发展史上,最受梭罗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影响,而产生巨大效果的有三人,印度的甘地,美国的马丁•路德•金,与被美国《波士顿环球报》社论誉为“改变世界的人”的吉恩•夏普教授(Gene Sharp)。

梭罗只是写出了非暴力公民抗命论的概念,并没有提出一套完整的理论思想体系,直到夏普的横空出世,才将之完善成为一套对付独裁暴政的杀手锏。夏普将他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学术化、具体化、思想化、理论化、现代化和实践化。这种专以独裁暴政为对像的杀手锏面世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无敌。夏普博士是举世公认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运动行动战略权威。

1968年,夏普凭著研究梭罗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在英国牛津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历任哈佛大学政治系教授。这位现年87岁,依然单枪匹马挑战全世界独裁暴政的老英雄,从早期的南韩、台湾,到目前的中东,再到非洲,凡有暴政之地,就有夏普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著作在黑市流行。

夏普既无财富,也无兵将,手无缚鸡之力,早就连车子都不敢开了,孤独地生活在波士顿一栋老旧公寓里。1983年,夏普在自己家的窄小客厅里,成立了使全世界独裁专制暴君们闻风丧胆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研究所(Albert Einstein Institution),自此单枪匹马,挑战全世界的独裁暴政,故享有非暴力公民抗命论教父的美誉。

夏普的代表作《从独裁到民主》(From Dictatorship to Democracy),已经翻译成包括汉语在内的四十余种文字,并且免费在其官方网站上下载。

在历史上尚且没有失败先例的非暴力公民抗命论,所到之处,独裁暴政纷纷土崩瓦解,寡头专制节节溃不成军。甘地未放一枪一炮,就将大英帝国赶出印度,金博士没有高喊革谁的老命,美国白人当仁不让,就自我清醒,主动地让他普世价值的“我有一个梦”逐渐成真。夏普足不出户,威震群丑。

缅甸军事法庭案例指出,凡藏有夏普的《从独裁到民主》的人,一律以美帝特务标准查办∶判刑七年;甚至远在天边的伊朗暴政,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一口咬定他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

可能习近平没有意识到,为日薄西山的中国共产党送终的,不会是台湾小岛的败军之将国民党,不会是贪污腐败的大陆军政体系,而是潜伏民间,无所不在的全民非暴力公民抗命论,新土八路们累积了大半世纪民怨与民愤,正是培养全民非暴力公民抗命论的最佳温床。

不知道习近平是脑残,是糊涂,是灌水,是读错稿子,还是对美国历史一无所知,居然表扬起为自己撞丧钟的梭罗来了。笔者在想,这个只知权力斗争,不知自由民主为何物的新土八路,如果多了解一下美国的文化和历史,又何至于出这种国际大洋相?

2015年10月10日写于美国华府

2016年10月1日星期六

如何判断一个王朝将要挂了 (强文!)

历史上的专制政权靠三样东西来维系:恐惧、谎言以及实施恐惧与谎言的官僚集团。没有这三样宝贝,它一天都存在不下去。自先秦以来,数千年王朝兴衰,莫不如此。
作者:辛可
明王朝覆灭——煤山孤魂(网图)
跟大家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王朝的临界点。因为常收到喜欢历史的读者来信,问我如何判断一个王朝将要挂了?毫不夸张地说,对这个问题,我真还有点研究。
大概是前年吧,受高歌兄怂恿,我准备写本历史书,叫《一个王朝的艰难死亡》,后因身体缘故半途而废。为此我认真研究了从先秦至今,各个王朝的死相死因。虽然各有各的死法,但大同小异,没多少新意。简言之,无外乎被奴才弄死、被奴隶弄死、被外人弄死等三种。
需要强调的是,本文讨论的并非王朝的转折点,而是临界点,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是由盛转衰的节点,后者是无药可救马上要挂了。以明为例,转折点在万历年间,临界点是李自成等叛乱;以清为例,转折点在乾隆后期,临界点是立宪梦碎,如此等等。
讲故事是《百家讲坛》诸大师的营生,比如王朝的各种奇幻死法,对此我毫无兴趣。我所关注的,是如何把握王朝的临界点,判断它是否将土崩瓦解、寿终正寝。如果不下点功夫,我们很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哪个王朝不在将死之前夜,依然花天酒地、歌舞升平?谁料想转眼间楼塌了,呜呼哀哉了。
要判断一个王朝是不是快要挂了,有三个关键点可资参考:
1、我不怕你了。
2、我不信你了。
3、我无所谓了。
诸位知道,历史上的专制政权靠三样东西来维系:恐惧、谎言以及实施恐惧与谎言的官僚集团。没有这三样宝贝,它一天都存在不下去。自先秦以来,数千年王朝兴衰,莫不如此。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讲,国家就是暴力机器,至少在专制社会,这个判断非常恰当。统治者莫不是以暴力夺取政权,继而以暴力维持政权。陆贾给刘三讲,天下马上得之,岂可马上治之?听着似乎很靠谱,可考察历代政治,对黔首布衣,哪一个不是马上用皮鞭治之乎?所谓马下治之,不过是挂起儒家的遮羞布,与精英集团分赃,一起盘剥、整治老百姓罢了。
既然国家是暴力机器,那就无理可讲,老百姓时刻生活在或明或暗的恐惧之中,噤如寒蝉,苟且偷生,任何反抗都会遭受万劫不复的命运。就算睡了你的老婆、割了你的牛牛、要了你的命,也只有‌‌‌‌“谢主隆恩、奴才该死‌‌‌‌”的份。
除了恐惧,另一工具就是制造形形色色的谎言,其目的不过是为专制统治提供合法性解释罢了。或扬言受命于天,或是人民的选择、历史的选择,总而言之,他们所拥有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
他们用各种虚假的故事粉饰自己,糊弄天下人相信:偶是诚心诚意为百姓服务、生活在偶的统治下是如何幸福云云。比如各种型号的XX主义仙境,就算有不少仙女饿死,似乎也不影响这个故事的高大上。
谎言的另一种形式就是操弄民族主义,刻意制造某些看似青面獠牙的外部敌人。目的有二:一是转移老百姓对他们的不满,借机化解统治危机、掏空百姓腰包,有些人恶意操弄爱国主义,其居心也不过如此;二是恐吓老百姓——没有我的庇护,国将不国,你们会成为卑贱的亡国奴。
因为天天洗、年年洗,甚至从娃娃抓起,很多人的脑子被洗成了浆糊,真信以为然,任由他们奴役。就算是被强奸或轮奸,也坚定地认为对方不是普通的嫖客,而是柳下惠。
要做到这两点,就需要一个具有凝聚力的官僚集团。因为奴役、盘剥老百姓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而且成本很低,他们便沆瀣一气,把恐惧与谎言进行到底。所谓凝聚力,事实上就是黑社会的玩法,人人不干净、人人利益均沾,只能同呼吸共命运,从而产生强大的战斗力。他们相信,只要保住这个政权,老百姓就是他们廉价的奴仆,取之不尽的财富之源。
如果这种游戏能持续玩下去,那就不存在王朝的更替。事实绝非如此,如《儒林外史》中所言,‌‌‌‌“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放眼神州,到处都是王朝的坟墓。根本原因就是,这三样法宝玩一段时间便不灵了,就算还没死,但已经收到了医生最后的判决书。
何谓我不怕你了?在专制政治下,老百姓对衙门总是充满恐惧,嘴上说是爱,其实只有害怕,因为得罪了形形色色的老爷,时刻都会大祸临头,只好无原则地忍耐、装腔作势地爱,如蝼蚁般苟且度日。但总有一天,这种恐惧心理会发生改变——不管你看上去如何牛逼,老子不怕你了!
原因有二:一是你欺负我太久了,我已走投无路,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混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夏民高呼‌‌‌‌“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如此而已,大不了同归于尽!
二是老百姓发现,你没有自己吹嘘的英明神武,也不过是酒囊饭袋,装腔作势、外强中干而已。鞭子还是鞭子,但肾衰成这样,又能吓唬谁呢?我(老百姓)一味地怂,你非但没有怜悯之心,还变本加厉地欺负我,老子现在不尿你了,你倒怂了!
何谓我不信你了?靠谎言维系的政权类似建构在流沙上的大厦,看着挺唬人,但经不起折腾便会土崩瓦解。戈培尔宣扬‌‌‌‌“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但这些邪恶的真理总会被揭穿,那一天就是制造谎言者的祭日。因为夜再黑,总有天亮的时候;一个人睡得再深,总会醒来,除非他是植物人或天生的受虐狂。
老百姓之所以不信你了,原因同样有二:一是通过各种途径,他逐渐看穿你编造的一个个谎言,特别是在相对开放的社会,谎言的保质期非常之低。即便如挤牙膏一般,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麻醉药不会永远有效。有些人企图用暴力或编造新的谎言继续糊弄老百姓,比如大兴文字狱,但临床效果很差,或者说只会让更多的人觉醒,对撒谎者充满更深的憎恨。
二是你承诺的没有兑现。你总是标榜自己如何亲民爱民,行的是王道仁政,列出一堆清单,开出一堆支票,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事实正好相反,你并没有兑现承诺,而是以人民的名义中饱私囊,把人民洗劫一空。普通人对形而上学的理论不感兴趣,但对个人利益很敏感,一次次玩这种把戏,他们总会认识到,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毫无信用的人或团伙,何以得人心治天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大家熟知吧。为了肚脐眼下那点破事,一次次愚弄天下人,结果如何呢?‌‌‌‌“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呜呼哀哉!这种办法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下去,何况成人乎?
就算有一天某些人良心发现,真心为老百姓好,可彼此之间已没有起码的信任,他们也不领你的情,认为你不过是变着戏法使坏。没有天下人的信任,类似发展经济搞建设等等问题,就不用谈了。人心尽失、物议滔滔,就算阁下长着三头六臂、会七十二变,迟了,于事无补了。
何谓我无所谓了?这自然跟老百姓无关,特指官僚集团。起初的凝聚力没了,人心乱了,干部不好带了,树虽未倒,猢狲们各怀鬼胎,准备散伙了。一个王朝到了临界点,必然是这种状况。为何?既然老百姓不怕了、不信了,自己心里很明白,干这营生为千夫所指,职业荣誉感也就荡然无存。连起码的职业荣誉感都没有了,何有自信、信仰可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此其一。
其二是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个王朝虽看上去依然很美很性感,但已经阴阳两衰、千疮百孔,仅靠廉价的春药和鸦片苟延残喘,完蛋不过是时间问题。庙堂之上、江湖之间,前途一片迷茫,何有动力或凝聚力可言?大家只好蝇营狗苟,一边装腔作势唱唱高调,一边抓紧转移搜刮来的金银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官僚集团的不作为。崇祯一朝,换了一堆宰相,大概比我换内裤还勤,是崇祯帝好这一口吗,当然不是,因为换了谁都是混日子、不作为,如此而已。连袁崇焕这般人物,但求‌‌‌‌“聊慰上意‌‌‌‌”,吹嘘五年可平辽东,拿关乎社稷存亡的大事当儿戏,这是什么心态?崇祯内心的悲凉,可想而知,大明朝岂有不死的道理?
综上所述,当一个专制王朝沦落到老百姓不怕了、不信了,大小官员成天混日子、随时准备跑路的时候,必然是覆水难收,到了临界点。
这并不意味着老百姓彻底觉悟了,会自发起来抗争,事实上大部分人永远都是看客,最多就是跟着起哄而已。历史的经验是,如果大部分人对一个王朝表示不满甚至绝望,其中一部分人有改变现状的愿望(未必会行动),只要很少的一部分人采取行动,任何一个王朝必将在劫难逃。至于一小撮冥顽不化的奴才、只会捧戏子斗蛐蛐的八旗子弟,何足道哉!
所谓人民创造了历史,不是人民真正觉悟了起来抗争,而是人民的不满、绝望与冷漠为少数人的表演创造了舞台。人类的历史莫不如此。事实上当李自成们起兵叛乱时,并没有得到多少百姓的支持。在他们看来,李自成也好、大明朝廷也罢,没一个好东西,农工学商个个做壁上观,权当看一出狗咬狗的闹剧。
简言之,真正把崇祯帝送上歪脖子树的,不是李自成、多尔衮,而是亿万民众的不满、绝望与冷漠,他们真的受够了,就等着你倒霉!即便换个主子又如何,坏到这种地步也就到头了。
建立王朝何其艰难,多少人抛头颅撒热血、横死法场,但王朝垮塌,不过是瞬间的事。但凡到了临界点,任何一个小火苗,都会让看似巍峨的大厦片刻化为灰烬。谁能想到,一个陕北小邮差造反,竟然颠覆了大明王朝,几个小青年在武昌城放了几枪,大清帝国刹那间土崩瓦解?不可一世的大明铁骑、牛烘烘的八旗子弟,都到哪里去了?
但愿我这篇小文,对研究历史的朋友有所帮助。如果你问我,到了临界点,还有没有灵丹妙药起死回生,很抱歉,我只是个江湖郎中,对此束手无策。倘若你实在不甘心,可去协和医院挂个专家号,看他们有没有好办法。
辛可于北京
阿波编辑:江一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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