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6日星期一
自由新闻网: 河南梁强写给十九大:结束窝里斗,合众我中华
自由新闻网: 河南梁强写给十九大:结束窝里斗,合众我中华: 一、赎买贪官法。 1、习近平反贪,突现的是人治。也就是说,贪官只接受习近平的审查,不接受【全民问责】法庭的审查。 2、这样的反贪必须停止,撤销反贪局、纪委、信访办,节约下来的资金上交给扶贫基金会。 3、建立扶贫基金会,立法【凡是无偿捐款给扶贫基金会的干部,赦免其...
自由新闻网: 李波宏:女性占具着非暴力抗争中的天然优势
自由新闻网: 李波宏:女性占具着非暴力抗争中的天然优势: 女性在社会领域的作用总是体现着她们独特的卓越,而在非暴力抗争中,她们的这种卓越则展示的尤其充分,甚至可以说在很多方面她们较男性具有更天然的优势。比如既是伟大诗人又是甘地信徒的奈杜夫人,比如昂山姬夫人,比如因践行非暴力抗争理念而在2011年同时获...
2017年6月25日星期日
2017年6月24日星期六
《致命中国》作者:经济奇迹并非中共创造
中国经济在最近三十年来取得发展,中共政权不断借此向民众和国际社会“表功”。对此,《致命中国》一书作者安一鸣表示,所谓的“经济奇迹”是由中国民众在外资的帮助下、通过自己努力创造的,与中共并无关系。
6月23日,国防论坛基金会(Defense Forum Foundation)在美国国会举办国防及外交政策论坛,邀请《致命中国》(Death by China)一书的联合作者、南加州大学商学院助理教授安一鸣(Greg Autry)分析中共对美国的全面渗透和间谍行为。
6月23日,国防论坛基金会在美国国会举办国防及外交政策论坛,邀请《致命中国》作者安一鸣主讲。(新唐人电视台)
经济奇迹并非中共创造
安一鸣教授首先提醒在场的国会职员,要清楚中共政权与大多数自由国家的政府不同,它代表的并不是本国民众的利益,而是在少数手握大权的统治者支配之下。
安一鸣认为,侵华战争造成了近代中国的落后,而中共对中国民众的迫害更是雪上加霜。相比韩国、台湾和日本等周边国家,极权控制下的中国至少被延误了五十年。在毛泽东统治的时代,千百万中国人被迫害致死。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运动”,使得农业和经济发展全面搁置。
安一鸣说:“中共后来意识到了,要打‘美国牌’,让中国人拥有一点点的自由,在有限的范围内做生意。中国人实现了自食其力,是中国民众自己做到的。实际上,中国人是在外资的帮助下——美国、欧洲和日本在中国投资建厂。中共是不可能创造‘经济奇迹’的。”
美中建交愿景无从实现
70年代,当美国政府试图与中共政权建交时,主要是从四个方面考虑:经济上,作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美中贸易有利于美国经济发展;政治上,可以引导中国朝向民主化方向发展;对于中国国内民众来说,有望减少社会不公;地缘上,中国可能成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有利盟友。
安一鸣认为,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可以清晰地看到,当初的愿景无从实现。经济上,美国对华有着庞大的贸易逆差;政治上,中共政权对人权的迫害依旧严酷;中国国内的贫富差距悬殊;地缘上,中共明里暗里支持朝鲜,刚从朝鲜获释就骤然离世的美国大学生奥托·瓦姆比尔(Otto Warmbier)也是这一关系的牺牲品。
中共对美渗透无孔不入
2012年9月5日美西时间中午12点09分,安一鸣教授收到了一封题为“重要文件”的电子邮件,发自新唐人电视台加州分台的一位记者邮箱。安一鸣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封邮件与发件人以往邮件的风格不同,没有称呼、也没有问候,只是简单地写明请点击链接、登陆邮箱并查看文件。邮件落款签名处的新唐人网址也有细微差别。
中午12点14分,安一鸣回信,想要确认邮件是否由记者本人发出。在一分钟之内,他就收到了回复。但是,这封回信在安一鸣的原始邮件加了后缀,发信时间则是9月6日凌晨3点14分——这显然发自与加州相差15个小时的东八区。安一鸣猜想,中共黑客将终端机的时间改为了加州时间,但却没有修改服务器上的时间,从而露出了马脚。他尝试追查IP地址,发现邮件发自位于吉隆坡的一家有中国背景的网络服务商。
中共黑客冒用新唐人记者邮箱,试图窃取安一鸣邮箱信息。(新唐人电视台)
安一鸣表示,中共黑客窃取美国政治、商业和学术机密,进行不平等竞争,危害美国国家安全,而许多美国机构和民众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
安一鸣特别展示了一张他前几年在云南拍摄的照片:山区小学的学校厨房简陋肮脏,一位妇女在为孩子们准备简单的饭食。与此同时,中共向斯坦福大学捐赠400万美元开设孔子学院。
此外,中国公司可以在美国开山采矿,美国公司向中国输送资金和技术,而在中国的发展却处处受到钳制;大批留学生在美国学习理工类专业,根据安一鸣的统计,美国大学研究生院的理工技术类(STEM)项目学生中,几乎有90%以上都是外国留学生,中国留学生有着可观比例。
人权应当与贸易相连
在给国会议员的建议当中,安一鸣教授强调,美国政府绝不能忽视中共的意识形态和恶劣的人权状况,人权与贸易应当紧密相连。
安一鸣表示,如果美国为了获得廉价商品,忽视中共政权侵犯人权、破坏环境的恶行,最终将不得不分食恶果。
他说:“在过去,美国都是把贸易和人权挂勾。由于某种原因,克林顿总统决定消除贸易和人权的连系。二十多年后,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允许中共政权发展经济,可以让中共成为适应现代自由社会的政权——然而这并没有发生。相反,却造就了一个更强大、更危险的人权迫害集团。”他认为,美国政府必须牢记这一教训并加以改正。
2017年6月22日星期四
2017年6月18日星期日
2017年6月16日星期五
中国茉莉花行动部落: 中共内斗四分五裂,三国争霸四方称雄
中国茉莉花行动部落: 中共内斗四分五裂,三国争霸四方称雄: 原文网址: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2/11/blog-post_4.html 请签名:白宫网站请愿驱逐中共女间谍郭盈华!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3/05/blog...
2017年6月7日星期三
2017年6月5日星期一
营救民运人士 朱耀明:港人站得最前最勇
当年营救民运人士 朱耀明:港人站得最前最勇
司徒华批特首埋没良知
支联会主席司徒华昨日出席「民主风筝行动」时批评,曾荫权近期有关六四的言论是埋没良知,歪曲事实,妄充代表,认为他的言论对六四游行及烛光晚会的出席人数有刺激作用。
朱耀明昨出席公民党「六四廿年後,我要回家」的街头论坛时称,曾荫权会否为其六四言论道歉并不打紧,最重要是曾荫权是否有抚心自问和凭良知说话。
他忆述,当年香港不少人协助六四民运人士逃亡海外, 「那时逃亡的人士一无所有,只手持一张香港人的卡片或联络方法,这个通讯电话成为他们来到香港的唯一可能,香港人做了很重要的工作, 令他们可到外国。」「集会上了船就要去中大」发起「我要回家」运动、替被迫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争取回国的朱耀明忆述,当年曾协助近300 名民运人士到香港、法国和美国等地,并指当时中大学生会对民运人士的支持相当大: 「当时(学运领袖)柴玲和封从德上了船(离开内地),说的就是要去中大学生会。」他指当时逃亡人士身上一无所有,他们到港後的衫裤也是港人捐献。
一同出席论坛、今年21 岁的理大学生叶钧浩说,他首次接触「六四」是在中叁时看中史教科书,但书中只是简单交代。他呼吁年轻人平日玩Facebook、Xanga 之馀,也应多花时间认识六四事件。
2017年6月4日星期日
鄧光榮 參與策划黃雀行動 救民運人士
【本報訊】89年六四屠城,銀壇「學生王子」義憤填膺,透過好友聯絡人稱六哥的陳達鉦、岑建勳等人,啟動了驚心動魄的黃雀行動,成功營救吾爾開希、蘇曉康等300名民運人士,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
扮演介紹人角色
一名「黃雀」昨向本報憶述,營救行動之初,一名負責接頭的黑社會大佬頻開天索價,令岑建勳感頭痛,希望「換馬」。「岑建勳聽聞六哥有好好嘅『運輸』網絡,又知道鄧光榮有辦法聯絡到六哥,咪搵佢幫手做介紹囉」。
鄧光榮當時透過朋友高世昌聯絡到陳達鉦,與岑建勳等人在一間酒店會面,各人一拍即合。往後的前線營救工作,由陳達鉦正式接手。「基本上,鄧光榮係黃雀行動係扮演一個介紹人嘅角色,往後冇乜參與實際行動」。
陳達鉦09年曾公開透露,鄧在六四後透過朋友聯絡他,游說參與營救工作,並指鄧光榮的正義感、愛國情懷、對六四的悲傷無可置疑,「我哋大家都好傷心,好唔理解中共點解要向學生開槍」。當時鄧光榮對此說法有點避忌,接受記者查詢時只說:「問番佢哋囉,我唔知呢啲嘢」,「俾你問到一頭霧水,我冇參與過」。
鄧光榮當時透過朋友高世昌聯絡到陳達鉦,與岑建勳等人在一間酒店會面,各人一拍即合。往後的前線營救工作,由陳達鉦正式接手。「基本上,鄧光榮係黃雀行動係扮演一個介紹人嘅角色,往後冇乜參與實際行動」。
陳達鉦09年曾公開透露,鄧在六四後透過朋友聯絡他,游說參與營救工作,並指鄧光榮的正義感、愛國情懷、對六四的悲傷無可置疑,「我哋大家都好傷心,好唔理解中共點解要向學生開槍」。當時鄧光榮對此說法有點避忌,接受記者查詢時只說:「問番佢哋囉,我唔知呢啲嘢」,「俾你問到一頭霧水,我冇參與過」。
2017年6月3日星期六
“六四”二十周年:采访文集《再回家》及纪录片《流浪的孩子》2
怒海枪战智破国安救300民运人士 黄雀行动日记曝光
没有人掌握行动的全局──不论是北京或是港英政府。六四屠杀后,先后有近300名民运人士,透过「黄雀行动」逃到香港。
这行动从1989延续到1997,成员由中方官员、香港商家、学者、记者、电影明星,到走私客、黑社会。「黄雀」在怒海枪战、智破国安追踪,营救过程如电影、如谍战。但许多敏感细节一直不能曝光。本报访寻了多名黄雀,取得当日的救援日记、掌握了行动高层架构,20年后的今天,在尽量不影响当事人的前提下,拼凑出这段历史的轮廓。
(系列二之一)
记者:雷子乐莫剑弦
多名黄雀异口同声说:「营救行动系个整体工程,绝对唔系某一个人功劳!」89年6月中旬,大批在逃的学运领袖、知识分子,将身上的香港记者、学者、民间团体、学生会名片,变成「救命符」。许多人接到求助电话,纷纷转介给一批「核心人士」跟进,构成黄雀行动的雏型。
一名黄雀透露,当时掌握整个上层运作的「总设计师」最少有三人,包括朱耀明牧师、艺人岑建勋和一名极低调的港商。「系诰龆缺吒觯吒鱿染龋吒龀倬龋乜人去救,谙认嫡嬲苤富樱 沟笔敝炷粮Я嵊心酰敢坏┏鍪拢陀芍炷寥ザァ!埂肝掖游醋龉乩嗍拢行睦碜急杆媸北焕!
「单线」运作减少出事风险
营救最关键、最困难部份,是如何在北京全力缉捕下,找到匿藏的民运人士,再派人北上确认身份,安排他们逃到「安全通道」,等候离开中国。「好多人只系负责一部份工作,好似收到某民运人士消息,我知有人识冢突峤懈鋈巳ト啡隙苑缴矸荩幼哂只嵊闪硪话嗳巳プ觥!拐狻傅ハ摺乖俗鳎杉跎俪鍪路缦铡H范ㄗ柿衔尬螅炷恋热司团陌濉H顺啤噶纭沟某麓镱凼亲钪饕那跋哂戎富印!肚吧凇吩又咀鼙嗉醮镂脑嗝斗肿哟盥贰K嘎叮麓镱邸⑨ㄑ耙幻复蟾缂丁褂耙战缛耸浚暮笈鐾罚龆ú斡耄欠直鸫碜咚娇汀⒚裨俗橹叭匣崛墒屏Α3麓镱鄄呋33次行动,救出约133人,包括吾尔开希、黄超华,严家其等。本报取得一份「行动日记」,列出「目前工作进展」「胜利」了33次,地点包括厦门、太平、广州、深圳、兰州、上海、北京等地。
偷运孔捷生大飞枪战浴血
前线营救过程惊险,偷运苏晓康、孔捷生一役发生流血枪战。他们在东莞登上大飞,在虎门遇上两艘边防巡逻艇,被对方发照明弹开冲锋枪扫射。黄雀开枪还击,「舵手」开尽四部引擎终摆脱了边防,在屯门踏石角上岸,但肩部被子弹擦伤。有一次黄雀完成任务折返,在浓雾中撞船,四人死亡。另一次黄雀出海时遇到巡逻艇,枪林弹雨中大飞着火,两名黄雀牺牲。黄雀北上接人时,更用尽假证件、化妆、反侦测等手段,摆脱安全部门。营救秘诀是不坐飞机,少坐火车,多搭长途汽车到广东,以逃避检查。一名女黄雀更善于化妆,将书生肤色变黑、中年变「老饼」。
接头暗号:「我是李成功」
民运人士在茶楼会合,桌上的烟盒直放,代表有人监视,横放才可以接头。「我是李成功」是双方接头暗号,之后大家会各自拿出半帧相、半张人民币等「信物」合并,确认身份。黄雀每次必准备两部汽车,第一部先出发「扫雷」,第二部留守现场,摸清没有国安跟踪才接走民运人士。住宿点必准备两个,「一个点有人搜,即刻通知另一个点人撤退。」港商Tiger是另一「行动组」负责人,他弃用大飞,主要付钱给渔民,安排民运人士与孕妇等一起偷渡,每个成本约1万元。「船家好少睇报纸,除非好出名,根本唔知道运紧乜人。」经这线路营救的包括刘刚、熊焱、万润南等人。船家收钱后,会给他们造假身份证、渔民证。另一方法是带民运人士到沙头角中英街参加一日游,然后伺机逃到港界自首。回顾过去,有黄雀说,当年大家只怀着爱祖国、爱惜学生的情怀,「我因为身处呢个时空,遇上呢件事,觉得要出分力,于殴儆舆砘嶷虐参!!顾嘈乓钠椒矗迫感卸囊磺胁趴梢匀婀
话你知:原名「秘密通道」
营救民运人士的行动早在89年6月上旬展开,当初参与者将行动形容为「秘密通道」,直至91年6月,行动关键人物岑建勋接受英国广播公司(BBC)访问,讲述行动秘辛时灵机一触,妙用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形容他们抢在共产党搜捕前救走民运人士,营救工作才被「正名」为黄雀行动。
苹果日报
民运人士要剥光猪验证 港英高层力劝黄雀核心:别走近海边
「你在那几天示威?」「北京甚么好吃?」民运人士获「黄雀」安排在屯门、黄竹坑等五个「着陆点」上岸后,会立即被遣送往扣留中心,被「剥光猪」搜身,甄别身份。
同一时间,后勤的黄雀会联络港府政治顾问、各国使节、政治人物,争取外国接收。直至97年6月回归前夕,一切正式落幕。前港英政府视行动为最高机密,曾有一段时间,政府高层力劝黄雀核心:「唔好走近海边。」
(系列二之二)记者:雷子乐
「营救民运人士去外国,当时港英政府视为A级保密,最高级数。行政局知有呢回事,但唔过问,港督亦唔会讲。」一名前行政局议员透露,这被视为英国行使主权的行动,港督只是执行者。
民运人士的去向极度敏感,当时港督卫奕信派出副政治顾问柏圣文(StephenBradley),直接跟黄雀高层联络。柏圣文03至08年曾回港任英国驻港总领事。
柏圣文做代表黄雀解困
黄雀行动组骨干Tiger忆述,民运人士当年主要经五条路线偷渡来港,最快是由蛇口经水路到屯门踏石角,在青山发电厂一带登陆,只需半小时;最远是由汕尾经七、八小时水路到黄竹坑。Tiger曾在柴湾岸边迎接学运领袖周勇军,遇上便衣探员截查被捕,「差馆打足十只指纹」。统筹行动的朱耀明牧师实时致电柏圣文,警方很快放人。民运人士上岸后,黄雀会立即将他们带到上环水警码头,交给人民入境事务处职员,再送到上水新屋岭扣留中心。「好多人逃出中国,又见到边境支五星旗,吓餐死。」一入新屋岭,他们即被剥光猪搜查,再接受甄别。约一周左右,就会判定他们是否政治难民,发行街纸。「有个深圳女检察官审查唔合格,要遣返,广州学运名人陈破空都唔得,后来经台湾出走。」其实,黄雀成员在营救行动前,也参考了一些名单。最早期的名单,来自国际特赦组织,约有近800人,工运领袖韩东方、知识分子包遵信榜上有名。另外三份主要名单,分别是21名全国通缉学运领袖名单,包括王丹、吾尔开希、柴玲;被点名的23名知识分子名单,包括方励之、万润南等人。另一张是六四后「被禁入境49名异见人士名单」。据悉是一名热心人士过关时发现,偷偷盗取。他后来也被抓判刑。
接收军人美英兴趣最大
据了解,朱耀明最初透过朋友关系,成功游说法国「开绿灯」,一般上午申请,翌日就可上机。英国最保护公安和军人,会实时送走。美国直至89年10月才开始接收。有军方背景人员逃到香港,因身怀一本密码簿子,美国有兴趣接收。当有知名民运人士来港,朱牧会同时联络港府、美国国务院及关注人权的参议员。柴玲1990年的一个周五到港,美国本答应接收,但法国政府基于「历史使命」直接跟港府「要人」,周日将她送走。大部份民运人士上机前,会到何俊仁律师的办公室宣誓核实身份,再取签证。黄雀行动往后数年无间断,约在94年,民运人士王希哲从屯门上岸寻求庇护,时值中英谈判敏感时刻,但他抵港即高调约见朋友,令港英感尴尬。政治顾问办公室实时通知黄雀成员降温。Tiger忆述,当时惟有「欺骗」王希哲到域多利监狱做行街纸,一日办妥的手续,结果三天才完成,令王在离港前都无法曝光。「诙脊治遥案崭辗偶啵直贿廊プ唷!95至96年,入境处抽调一组特别调查科成员处理有关问题。临近回归,逃亡行动开始收敛,部份人士改由昆明经金三角往泰国,到联合国难民公署寻求庇护。97年5月底,是黄雀行动另一紧张时刻,当时的政治顾问办公室已迁到中环圣约翰大厦办公。末代港督彭定康答应回归前解决滞港民运人士的去留。已融入香港生活的如韩东方等,5月获发身份证。6月底,最后一批逃亡人士被送到荷兰、挪威等欧洲国家。
回归前夕行动光荣落幕
六四后,港府政治顾问曾提醒部份黄雀核心别到西环三角码头,别走近海边,不要过澳门。一批曾协助黄雀逃亡的港人,取得了港英政府的安全保障。朱牧师和Tiger在回归前夕也一度离开香港,「流亡」美国一段短时间,待情况稳定才回港。黄雀行动光荣落幕。
黄雀行动主要逃亡路线
1〉蛇口往屯门踏石角青山发电厂需时30分钟2〉深圳沙头角往上水需时30分钟3〉深圳南澳镇往西贡*需时1小时4〉惠东港口镇往柴湾、筲箕湾阿公岩需时5小时5〉汕尾往黄竹坑需时7至8小时*经水路及山路,其余路线俱循水路离开
少校怀冲锋枪逃亡
一批解放军、公安人员曾获黄雀行动协助逃亡。最轰动的一次,最少四名上尉至少校的军官,从广东偷渡到港。由于逃亡过程仓卒,他们抵港时仍身穿军服,身怀冲锋枪、四五手枪等武器!据了解,当时黄雀行动遇到挫败,有人在内地落网。为防一直协助营救的军官身份曝光,最少四名军官被安排漏夜逃亡。他们未及脱下军服,就携着武器,乘快艇凌晨在屯门龙鼓滩登陆,实时「飞车」到旺角,由另一接头人通知港府。当时,保安司大为紧张,四人即晚被带到机场,24小时内往英国。港英政府相当重视这类敏感个案,通常一日内安排他们到英国,以免夜长梦多。
滞港生活「营友」准吸烟可饮酒禁拍拖
民运人士不断涌港,89年7月法国政府认为收容人数接近饱和,但美国还未开始收容工作,香港的「安全屋」有人满之患,位于马料水、西贡等营舍,高潮期滞留逾50人。年轻学生在异乡朝夕相对,暗生情愫,黄雀的「营长」为免他们将来或天各一方,曾棒打三对民运鸳鸯,最后只得程真与港人男友莫伟强修成正果。据了解,安全屋约有十多间,散落中文大学附近的赤泥坪村、西贡泥涌、上水金钱村、元朗锦田等地,其中位于屯门蓝地的安全屋运作至97年才结束其历史使命。纪录片《河殇》总撰稿人苏晓康曾在西贡匡湖居住。沙田富豪花园某单位曾收容变节公安,由保镳把守。港商Tiger除负责前线营救,还当上泥涌营的「营长」,亲自定下营规,酌情让长期写作的民运人士吸烟、每周供应啤酒两次,又安排他们游览海洋公园。
暗里倒垃圾谈情
外国的庇护安排,有时来得很突然,年轻人总依依不舍,差点误了航班。Tiger笑说,学生领袖项小吉离开时,他安排了啤牌比赛,将营内20多人引到大厅,假称「小吉今天煮饭」,等他到后门,再用绳将行李吊下。学生朝夕共处,朱牧最担心他们拍拖,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曾三度棒打鸳鸯,但Tiger心软,暗地里让一对恋人趁晚上倒垃圾的机会谈情。程真与港人「营长」莫伟强更排除万难,当程被美国收留,莫毅然放弃香港一切,跟她到彼邦生活,现育有一女。据悉,当时明爱捐出衣服,林巨成、蔡元云医生为民运人士义诊,香港电讯曾送出六部「大哥大」给他们打长途电话。朱耀明忆述,当年白天要安排外国接收民运人士,深宵又要出动安抚他们的情绪,一年半后终于支撑不住,患上肺病。
明报
一无所有留下「乡愁」
陈子明和王军涛于1989年10月逃亡时在湛江被捕,其中亦涉及港人,哄动一时。据传媒报道,认为这是一次营救民运人士的失败行动。涉案港人后来也被判囚禁。事后,传媒和民运人士均发表不少文章分析事件,大部分人认为,该次行动的失败,原因是有「特务」渗透行动内,以致当日逃亡人士一网成擒。后来,由于各人已被判刑。至于谁是「特务」已不重要了。今日念之,参与营救行动的港人,他们的行为应受尊敬。
逃亡成功也是孤身一个
逃亡生活随时有风险,那份不安只有当事人才知。逃亡固然或会被缉捕,成功的也是孤单上路,一无所有,处境凄凉。
一夜,接得一位学生领袖,当时只见她疲累不堪,一脸茫然。手拿着一只半透明胶袋,里面只有数目很少的零钱及少量的个人用品,连替换的衣服也没有。当晚梳洗后休息。由于时局紧张,身分也极敏感,港府即安排她翌日乘机飞往美国。她停留时间太短,无法为她购置衣服和日常用品,就连她带着的胶袋,也匆忙中遗留下来,不及拿走。后来,得知在她逃亡中,其父亲辞世,不能亲身回家奔丧,心里非常痛苦。此外,留下幼童,付出的代价大得叫人难予承担。数年后,才有机会将她遗留下的「胶袋」,于美国洛杉矶的悼念「六四」晚会中原封交还给她。
一位学者的儿子于逃亡抵港时也是「一无所有」,他的年纪与我当时念中学的儿子相若,只是一位少年人。他的父母早已逃亡法国,逃亡路极为凄酸。抵港时,他紧张不安,茫然不知所措,唯有多方安慰。由于他不是太敏感的逃亡者,又是少年人,因此留港时间较长和有较多时间与我们一齐生活,心情才慢慢轻松下来。留港那几天,替他购买衣物和日常用品,为释其内在的不安情绪,晚上载他上山顶欣赏香港的夜景,假日则游新界。初时我为他申请美国签证,唯美领事馆因其父母早为法国收容,而他又未届自立年龄,故必须往法国与家人团聚。虽然那时其父母已移居美国,但碍于法例,最终不获美签证。
为此,我特前往法国两次,希望能助他办理美国的旅游签证,惜未能如愿。逃亡成功却未能与父母团聚,毕竟是件憾事!
一位当代著名画家、美学家、大学教授,曾于1957年被划为右派,开除一切公职、判劳动教养。1989年支持民主运动,夫妇二人自四川逃亡抵港。随身携带的只有两幅画。这两幅画是其生命的一部分,不论走到那里都相随着。留港期间居住上水金钱村的乡屋,乡屋离市区较远,地方宽敞,以木板为桌,也是不错的工作间。
离港前,我们为他开了一个画展,不久他获得美国签证,一天,他手拿画卷,说「牧师送给你」,打开一看,是他挚爱的一幅,这画是他被判劳教时在荒漠画的,画出当时的心境,原画色彩灰暗,初看时,令人感受沉沉的孤寂。画赠我时,他将霞光添加了光彩,因为他认为画赠送我,颜色不应如此灰暗,应有较光明的色彩,这画名:「乡愁」。高尔泰、浦小雨夫妇离港16年,我家挂着「乡愁」。
明报
历史的伤口
朱耀明
1989年5月底至6月3日,我在北京,游走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天安门广场之间,目的是了解和支持北京爱国民主运动。那时广场的气氛紧张,全市的营业汽车全面停止工作,路上有的只是自行车。惟因要回港主持婚礼,6月3日我便匆匆在广场与吾尔开希会面说:「军队一定会清场,但这场运动是已成功的了。因为这场运动已点燃了全世界华人的爱国心」说完我便赶往机场,从此20年来再无踏足内地。
「解放军开枪了」
6月3日晚上,示威人潮并没有因被军队重重包围而退缩,周围都是人群。然而军队、坦克似乎蓄势待发。婚宴时,席中人都看着电视画面和听着收音机,四方传来「解放军开枪了」的消息。
亚视记者谢志峰在广场附近的公厕屋顶,鸟瞰广场,看见火光,初以为是讯号弹,后来才知道是真子弹。六四凌晨,军队和坦克均出动,电视画面出现了众多遭枪击的学生,大批死伤者被人背着送医院。凌晨3时,记者访问复兴医院,查问有多少伤者,当时医院发言人已报称共有132名伤者,另有30多名死者是被枪击毙的。
六四凌晨约4时,突然,天安门广场的灯全熄,黑暗忽致,我心里祷告说:「上主啊!?恩赐人有眼晴,要人在黑暗中看见光明,在光明中看见黑暗,为何……?」看着电视画面漆黑一片,但听到枪声、炮声和坦克的隆隆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黝黑、寂寥,8964的夜,更黝黑和恐怖。全世界的人都痛心疾首,谴责如此残暴的行为。然而,中共政权还不以此为满足,随后发出通缉令,其中有21名学生领袖:包括有王丹、吾尔开希、刘刚、柴玲、封从德、王超华等。另外也有23名知识分子被通缉,包括方励之夫妇、戈阳、严家其、胡平、苏晓康、刘再复、万润万、金观涛等。44人中,部分逃抵香港,经香港政府协助以「难民」身分移民外国。
初期,法国最为热心,接收的人数最多,其次是美国。
据报道,被视为8964民运黑手的陈子明在当年10月10日在逃亡时于广东湛江被捕,被判处监禁13年,于1994年与王军涛一起获准保外就医。王军涛获准前赴美国,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课程,而陈子明则选择留在大陆,由于陈子明出狱后仍积极参与「清除腐败,建立廉政」的活动,于1995年再被监禁。1996年再次获得保外就医,被软禁家中。
死难者的家属和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力求还「运动」一个真相、一个公道,让世界都看到历史伤口的愈合。
蒙上眼睛,就以为看不见,掩上耳朵,就以为听不到而真理在心中,创痛在胸口,还要忍多久,还要沉默多久如果热泪可以洗净尘埃,如果热血可以换来自由让明天能记得今天的怒吼,让世界都看到历史的伤口
(歌词:历史的伤口)
明报
喂!老朱,有人求助
文:朱耀明
某年六四悼念烛光晚会,杜小姐应邀出席献唱她的歌──歌词很有意思、旋律悦耳、歌声感人。那夜刚开始就下着倾盆大雨,我向杜小姐递上雨衣,她坚决地说:「不用」。唱完这首歌,她衣衫尽湿,而台下每位参加者都是脊梁挺直,迎向风雨,坚忍无比的中国人。
今年是「五四运动」九十周年。
1919年5月4日北京数千名青年大学生反对当时的北洋政府准备在巴黎和约上签字,接受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条约。学生号召各大学学生游行至天安门示威,军警逮捕了30多名学生。其后,运动获得各地学生、各阶层民众参与:罢课、罢市、抗税,迫使政府释放被捕的学生及拒绝签署和约。
继承五四精神「扫除封建残余」「五四运动」的主要目标有三:一是反封建,二是反帝国主义,三是现代化。然而,著名的中国法学专家于浩成于20年前纪念「五四运动」七十周年时说:「根据五四时期的知识分子陈独秀的见解,封建的表现为特权和人治,这两点封建特色,在当前的中国仍然有许多残余,未被推翻。」六四的学生运动秉承了「五四」的精神,继续追求人权、法治、自由和民主,主张扫除「残余」。89年5月4日纪念集会口号是:「五四精神永在」、「争取民主与科学」。然而,一个号称「人民的政府」竟指挥「人民解放军」开枪屠杀集会示威的学生。
1919年5月4日北洋军阀所不忍做和不敢做的事,中国共产党却肆无忌惮地做了。
六四血腥镇压后的不久,一日,张文来电:「喂!老朱,有人求助,一位国际冠军级的女羽毛球手要逃亡,请予协办。」接着,他说朋友已安排了接人的时间和地点。听后心里不禁嘀咕: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约,竟然是大佛口的一所夜总会楼下,两个大男人等一名女士,成何体统?
但由于时间紧迫,我马上展开行动,往中环最高级的酒店订了房间,拿了锁匙。黄昏时段,驾驶性能良好的富豪房车到夜总会门口等。过了约定时间,我们心有点慌了,地点正确吗?
难道她被看守不能离队?45分钟后,「她」终于出现。唯恐被跟踪,先驶入香港仔隧道,经寿山村道、绕深水湾、浅水湾,后返中环。如此兜转,让球手晕车浪呕吐大作,到达酒店已是晚上11时多。
我们决定翌日向瑞士或法国申领签证,随即订了两套机票备用。早上我们先上瑞士领事馆,被拒绝了。又紧张,又失望。球手是随队经港而失踪的,有关部门可能正在寻找,她得不到签证的话被捕回国的机会很大,后果也很严重。「努力!」我不断自勉。带点惶恐地走进法国领事办公室,简述了缘由,10分钟后,拿到了签证。我人像虚脱了一样,四肢无力摊坐椅子上,张文则紧张过度反胃弯身作呕。
中国人真是悲哀。60年来政治运动不绝,知识分子、社会精英、不是被杀害,就是被囚禁,或被流放。90年前的「五四」运动争取民族尊严,六四的血腥镇压,全世界的中国人都心碎,民族尊严消失于镇压的烟火中。
现在我彷似在等待,等,等那一天来;莫道你心痛不可耐,我心更哀。
若问我想找的所在,找,找我的将来,为着我心中的希望,生命已掷门外。
看着这如病染的祖国,谁亦要奋起叫嚷!
放下眼前原属我的一切,五月的阳光在照耀。
(五月的阳光;曲、词:杜雯惠)
□ 读者推荐
相关链接:
CND89六・四纪念馆
http://museums.cnd.org/China89/
日期: 09-05-25 10:11
专题: 华夏快递
原来由 yq 发布在URL: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22707
http://museums.cnd.org/China89/
日期: 09-05-25 10:11
专题: 华夏快递
原来由 yq 发布在URL: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22707
编程随想的博客: 回顾六四系列[0]:为啥要写这个话题?
编程随想的博客: 回顾六四系列[0]:为啥要写这个话题?: 昨天有网友留言,建议写一个5月35日的专题。俺突然意识到,开博以来,还从未聊过“六四”这个话题。而且,今天是“六四大屠杀”的22周年纪念日,正好可以借题发挥一下,写点东西给党国抹黑。反正俺博客在墙外,朝廷的爪牙也奈何不得 :)
2017年6月2日星期五
“六四”二十周年:采访文集《再回家》及纪录片《流浪的孩子》
「我要回家运动」由朱耀明牧师发起,为流亡海外人士争取关怀和回国权利,年初已出版《回家》一书。
「六四」二十周年纪念前夕,再推出采访文集《再回家》及纪录片《流浪的孩子》。
「流浪的孩子」走访美国多个城市,记述流亡人士的理想和幻灭;梦回中国、却又梦断异乡。
《再回家》采访文集纪录二十多位流亡人士在城内城外的伤痛和状况。
回家的代价
【明报专讯】对一般人来说,「我要回家」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话,但对一批六四事件后被迫离开中国的民运人士来说,这个家,看来遥远而不可及。一幅无形的墙壁,分隔了他们与家人,为与家人相聚,他们被迫签保证书,不见媒体、不发表言论、不接触敏感人士……为送父母最后一程,有人委屈接受这些条件,但亦有人为了尊严,宁愿留在异乡与病魔搏斗下去,也不回老家治病。
赵紫阳前智囊欲回国医病
拒签保证书斥胡教条主义
拒签保证书斥胡教条主义
赵紫阳前智囊、中国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前所长陈一谘称,过去数年一直与病魔搏斗,今年初病情转坏欲回国医病,惟国家主席胡锦涛方面要求陈氏先写保证书,同意不参与治病以外的任何活动才可回国。陈一谘以「不能出卖灵魂」为由,拒绝将自己放进一个生活条件较好的「牢狱」中。
98年回国奔丧毋须签保证书
《再回家》一书的采访队到美国探望养病中的陈一谘,陈氏透露今年初希望回国的波折。原来1998年陈一谘的母亲病故,获准回乡奔丧,99年亦曾回去安灵,那次陈一谘是透过原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曾庆红转达回国信息,时任国家主席的江泽民被说服了,接受陈遵守宪法的承诺便放行。
事隔近10年,陈一谘因为病重,医生验出他的胆红素比正常人高70多倍、4个肝功能指针都超出正常10倍以上。他停了手上工作,全身还是长出红点,像给针扎过一样,皮肤也开始脱落,医生检查后认为是胆道癌。
无计可施下,陈一谘今年初透过曾庆红向国家主席胡锦涛转达信函,表示希望回国治病。据《再回家》所载,曾庆红知道他病情这么重之后也同意转达,药费也可以考虑代为筹谋,不过胡锦涛方面其后向陈一谘在北京的女儿表示,陈要先写保证书,同意不参加治病以外的任何活动才可回国。
陈一谘:胡比江更不愿变通
陈一谘最终拒绝写保证书:「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出卖灵魂呀。我作为一个中国公民,你们政府要审查我,可以当面对话,要我写保证书,我不接受。」事情其后没了下文,隔了一段日子,便收到消息,说今年是敏感年,难办。
陈一谘不无感慨地说,「我看共产党那年都是敏感年!」他更表示,与江泽民相比,胡锦涛不愿变通,「胡比下属还要教条(主义)」。
不能回国,陈一谘经朋友介绍,找到一名温哥华名医治疗,医生指他胰、肝、胆、脾及胃都坏了,除每天煎一大堆中药服食外,还要绝对休息,能躺就躺在床上,不要说话,不要动脑筋,陈一谘苦笑说,「所以从一月份到现在,我很少说话。」
虽然陈一谘未能回国,但他对在内地伙伴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他说:「鲍彤判了7年刑,现早就应该人身自由了,但他还是一班8个人,3班24人被盯梢,共产党花国库的钱,没人监管,我回去也不自由。」被问及不能回去是否没遗憾,陈一谘说:「求仁得仁吧。中国人嘛,总是希望落叶归根。」
「最苦是远离故土见不到亲人」
陈一谘说:「最苦是远离故土,见不到亲人、喝不到家乡的水、闻不到家乡的泥土味、看不到自己的老百姓。我回国祭母时,就要求到当年农村插队的地方看看当地的老百姓现在生活得怎么样?结果没获同意。」
现在,陈一谘唯有靠科技排遣思乡之情。「打电话给亲人呀,看看描写家乡的作品,到网上看家乡的新发展呀。」
「我要回家运动」发起人朱耀明知悉陈一谘的情况,大为慨叹,并指陈一谘宁愿在自由的天空下,也不选择返回威权管治下的中国,「这是他的选择,但看到祖国的可悲」。
朱耀明重申,不接受这类「有条件」的回家,例如80年代电视片集《河殇》制作及总撰稿人苏晓康,父亲病逝,他为了回国奔丧,要先答应3个条件:不见媒体、不发表言论、不接触敏感人物(详见另文),朱耀明说:「我们反对要签悔过书,亦不接受签保证书,什么叫敏感的人?什么叫公开活动?」他希望终有一天,这些人可以无条件回家,和家人团聚。
许家屯:来港怕给人家添麻烦
【明报专讯】严格来说,原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许家屯不算是民运人士,不过他的确因为不认同中央处理六四事件手法,被开除党籍和一切职务,结果出走美国,至今未准踏足故土。
06年欲回国送妻最后一程被拒
《再回家》采访队今次远赴美国,走访现年94岁的许家屯,他现居于洛杉矶中国山(ChinoHill,Chino为西班牙语,解作中国),至今未有机会回国。2006年许家屯原配夫人离世,家人希望他能回国送老伴最后一程,惟中央的答复是:「暂时不宜。」
其实,因为另一半离世,许家屯一度病倒,又摔了一跤,他形容自己的状况:「耳听不见,眼有黄斑病,看不见,只见一个影子在动,报纸也不看了。」
不过北京政府仍未让他回国。曾在香港工作,许家屯承认想回香港,但他体谅别人而没有提出,「不要给人家添麻烦」。记者追问「哪想不想回国?」许老但笑不语。
吾尔开希:有中间人提出回国条件
至于现于台湾的学运领袖吾尔开希接受《再回家》访问时透露,过去20年来,曾经3次有人自称「中间人」提出让他回国的条件。
「没有人代表共产党来跟我谈条件,但是有人宣称他们可以做中间人,看我能不能够接受,然后再回去跟共产党谈。他们提出来的条件,譬如说我们回去几年不发表政治言论,回去不组党,不直接参加选举等等,这些『譬如说』有很大的假设性,而且是一种试探,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我不觉得有任何建设性,我并不觉得共产党真的把它当成条件来跟我们谈。」
假设这些回国条件都是真的,吾尔开希说,回去几年不发表政治言论,以及不能踏足北京、乌鲁木齐等,这些条件是可以考虑的,但有两项原则不能妥协,「我不能放弃的,是对错和是非,我也没权利放弃,作为天安门(运动)代表性人物,我没有权利在天安门运动的是非这个话题上牺牲这个原则,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不会做危害他人的事情,不会主动、不会在知道的情况下做危害他人的事情」。
「流亡是一种精神酷刑」
20年了,吾尔开希虽然在台湾已有家庭,但他念挂在中国的父母,「每时每刻都想回去,想着能够回到中国。流亡是一种精神酷刑,每天面对愤怒与对希望的不确定感」。
回不了家的人
二十年前逃离中国之际,觉得不久便能回家。
二十年的流亡生涯,已将回家渐渐看淡了。
2003年春天仓促回国奔丧之后,开始掐断回家的念想。
每次读苏晓康的文章,眼泪不受控,大滴流下。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都是怆惶逃离家园,未及与家人道别,孑然一身生活在外,念国思亲之情,挥不去解不了。
苏晓康先生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报告文学作家,是电视政论片《河殇》的总撰稿人。1989年5月14日曾到广场支持绝食的学生和发表演说,就只一次。解放军屠杀人民后,政府竟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通缉他,若罪成,可判死刑,或最少监禁20年。
他经历了100天恐怖的逃亡,于1989年9月安全抵港。
1989年9月,由于法国政府收容了太多人,难民营宿位不足,晓康虽然早为法国政府接纳其「难民」身分的申请,但却要时间安排才可以离港。由于他是被通缉的知识分子,我们都很小心,不能安排他住在一般的「安全屋」。幸得朋友的慷慨接待,暂居西贡匡湖居,直至九月后离港。
父签绝命书子回国奔丧
父签绝命书子回国奔丧
20年后,收到他为「我要回家运动」写的文章「无家可归」,深深感受到8964的创伤不但未愈,而且深入了内心的深处。
流亡两年,他母亲辞世。那两年,母亲每天都在为流亡的儿子流泪、担忧、伤心。1991年,母亲辞世而不能回家奔丧,他只能站在旧金山金门大p,臂带黑纱。「朝着东方,往海里撒花瓣」远祭。
2003年,其父亲患病,晓康申请回国探亲不获准。其后家人获暗示,除非其父亲向有关部门申请,否则「没有商量余地」,家人迫不得已下,草拟了信,念给其父亲听,信的内容就透露患病者的危疾实况,并可能不久于人世,故申请流亡的儿子回国探亲。晓康形容,他父亲是签了一纸「绝命书」,一星期后便辞世,而他亦获准回国奔丧。党和国家领导人常说:「以人为本,施政为民」,呜呼哀哉!何其假大空,荒诞。
项小吉、王虹夫妇与苏晓康是同期留港的流亡学运领袖。
他们住在西贡泥涌的「安全屋」,是1989年10月首批获美国收容的民运人士,先往洛杉矶,寄居「西来寺」,后转赴纽约,就读哥伦比亚大学法律学院,获硕士和博士学位。
8964已血染京城,6月5日,小吉挂心同学,决意自南昌再往首都,因而跪别母亲上路,岂料这一别成永诀。此后20年,未能踏足中国,母亲辞世也不能回国奔丧。这伤痛令其患上忧郁病,2000年开始服药,现已康复,但药还是随身备用。
人在外,心念着家国。不幸,国家却拒绝他们回家,伤痛、无根、漂泊的生活似无尽期,郁结难解。回家路何其遥远!
20年前逃离时,觉得不久便能回家……
【明报专讯】20年前逃离中国之际,觉得不久便能回家的。
20年的流亡生涯,已将回家渐渐看淡了。
2003年春天仓促回国奔丧之后,开始打消回家的念头。
只能在金门桥上向母亲撒花
没有人不想回家。我没有很重的家乡思念,只是非常想念妈妈。我的妈妈是报馆编辑,一九八九那年已退休在家,刚65岁,但身体很差。她从20几岁起就被严重失眠折磨,人熬得干瘦。我妈这么苦的一生,就因为出身不好,而她天生敏感、刚强,一个受不得气的人,偏就要你处处忍气吞声,妈一辈子像是被委屈耗干了似的,待到我大祸临头,她便遭到致命的最后一击。2年后,有天下午她出门取牛奶,就栽倒在街上,再也没有醒来。当时我正在旧金山开会,不能回家奔丧,只好到金门大桥上,朝着东方,往海里撒花……父亲后来写信告诉我:「差不多有一年时间,她经常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偷偷哭泣。我问她哭什么,她说担心晓康,我说哭有什么用,她说她止不住。她陆陆续续哭了一年。」
妈妈的墓冢,就是我的家
妈妈早在文革时就留下一纸遗言,死后不留骨灰、不建墓穴,但父亲说,晓康还在外面,她要等他回来的。所以父亲在京郊长生店太子峪陵园,买了一方墓冢,葬下妈妈的骨灰。从此,我飘荡在海外,心里便生出一个牵挂来,被那万里之遥的什么揪着,很久我才悟到,妈妈的墓冢,就是我的家。那是一个要我去还愿的所在,可是我去不了。如此岁月倥偬,其间我们遭遇种种,一言难尽。
2000年底,我的儿子入籍成为美国公民,我要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趁寒假回国一趟,给他奶奶上坟。我把当年站在金门大桥时手臂上的黑纱交给儿子,叮嘱他亲手摆在奶奶墓前。在北京,等到大雪初霁,爷爷便领着孙子去陵园拜祭,交通依旧艰难。儿子一丝不苟地照着我的要求做了,替我给他奶奶磕了头,还拍了照片带回来给我看,我在心里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这就算是了却我的心愿吗?但儿子替我去完成了我无力履行的一桩仪式,我是永远感谢他的。
2000年底,我的儿子入籍成为美国公民,我要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趁寒假回国一趟,给他奶奶上坟。我把当年站在金门大桥时手臂上的黑纱交给儿子,叮嘱他亲手摆在奶奶墓前。在北京,等到大雪初霁,爷爷便领着孙子去陵园拜祭,交通依旧艰难。儿子一丝不苟地照着我的要求做了,替我给他奶奶磕了头,还拍了照片带回来给我看,我在心里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这就算是了却我的心愿吗?但儿子替我去完成了我无力履行的一桩仪式,我是永远感谢他的。
我父亲见到自己唯一的孙子时,右眼几乎看不见了,因为白内障的缘故,这是我催促儿子上路的第二个原因。我非常害怕父亲等不及看孙子一眼,就完全失明,那会叫我铸成另一个大错,而终身悔恨。其实父亲并非只想见孙子,他只是不说他也想我。我对父亲说,我邀请你出来探亲吧,但他不肯。他开始跟我通信,给我讲家中和家族的许多故事,只是避开回忆他自己。
2003年春,父亲在身体检查时突然查出晚期肝癌。3月5日我接到家人电话,马上去纽约中国总领事馆申请签证,得到的答复是,你的事情需要请示,回去等消息吧。这一等就是3星期,父亲在3月23日黄昏时分撒手,而3月28日我才得到签证。这个签证,还附加了3个条件:不见媒体、不发表言论、不接触敏感人物。我有权利拒绝吗?我必须回国奔丧,不是我的权利,而是我的人伦,为了履行伦理而只好放弃权利,是个人面对国家怪兽时的无奈!我想,无数中国人跟我有过同样的经历。我的父亲不是也放弃了让我见他一面而出国的权利吗?
获准回国因父亲的「绝命书」
回到北京,家人才告知这次我被允许奔丧的细节。事实上,我获知父亲病危而向中国政府要求的签证,是被拒绝了的;与此同时,北京的家人获得提示,除非老爷子本人提出要求,否则没有商量余地。家人只好以父亲的名义草拟一封信,拿到病前念给他听,这么做,等于将绝症直接袒露给病人。父亲签字以后,一个礼拜就走了。
他签了一封自己的绝命书。
从冰冷的程序角度来说,这个党是接受了我父亲提出的要求,即允许他那流亡的儿子回国为他送丧,由此而体现了对他的「人道主义」,那彷佛也是间接地施行于我的。我只是不知道,父亲在弥留之际,明白了此种「人道」的含义没有。
「组织上」自然是要为父亲举行遗体告别,虽然他本人在遗嘱已写明「我死后不发讣告,不开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会,不写生平简历」等等;我们作为子女,也无法替他持守遗愿。这个仪式,定在八宝山公墓的「菊厅」,告别者多为父亲生前的同僚,于是我事先得到通知,其中许多人不方便与我碰面,仪式将分两段进行,前一段是「官办的」,要我回避;他们办完之后,专门留下几分钟仪式,乃特意为我一人举行。我又能拒绝吗?我只出现在父亲的私人身分的这一面,其实也好。当我一个人被挡在「菊厅」外面的时候,忽然觉得,我回到这里来竟有点荒唐似的。里面有人来叫我,说轮到你了。我慢慢走进「菊厅」,抬眼看见父亲宽厚的遗容,我很想跪下去磕三个头,可在这陌生而敌视的氛围中,我竟跪不下去……
后来,我跟姊姊一道取来父亲的骨灰,彷佛父亲才回到我们家中。捧着盛骨灰的红绸袋,微微烫手,好像父亲的体温还在。接下来,我们还有难题:父亲的骨灰盒,要不要送进八宝山革命公墓?若是这样,妈妈怎么办?她还一个人躺在太子峪陵园呢。妈妈自然是没进八宝山的「资格」,她也不要进那里去。我们有什么理由让父母的骨灰分开安放呢?
我终于自己来到妈妈的墓冢前。她孤零零地躺在这里,等了我整整12年。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理当依循风俗,年年清明来此拜祭和扫墓,这是起码的人伦,可我却无法履行这一点点为子的孝道。我跪在妈妈墓前深感罪责。来见妈妈之前的几天里,我夜夜失眠,被一个艰难的决定折磨:难道我还要让妈妈独自躺在这里吗?父亲也走了,他把这个问题留给了我。妈妈呆在这里,是在守望她那流亡海外的儿子,今天她终于等来了我,妈妈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消失。我要带她离去。
妈妈的墓冢空了中国再没有我的家
不久,我们姊弟三人,加入北京殡葬系统组织的骨灰海撒人群,来到天津塘沽渤海湾,捧着父母的骨灰,登船驰入海湾,亲手将骨灰撒进大海。我是长子,我承担这个决定的全部责任。我对姊姊弟弟说,父母皆有遗嘱,两人都坚持他们死后不留骨灰,仅以尊重死者遗愿这一点而言,我们也只能这么做。
对我自己而言,妈妈的那个墓冢一旦空了,我的牵挂也就消失了。中国再也没有我的家。
【节录自《再回家》】 文:苏晓康
作者为六四后被当局通缉的23名知识分子之一、电视片集《河殇》制作和总撰稿人
《河殇》88年首播 哄动中国社会
【明报专讯】「龙的传人啊,黄河能给予我们的,早就给了我们的祖先。我们的祖先已经创造了文明,黄河无疑不能再孕育一次。我们需要创造的,是崭新的文明。它不可能再从黄河里流淌出来。旧文明的沉渣已经像淤积在黄河河里的泥沙一样,积淀在我们民族的血管里,它需要一场大洪峰的刷……」
《河殇》是中央电视台制作的6集电视纪录片,于1988年中首播。总撰稿人为苏晓康和王鲁湘,导演夏骏。该片播出后在中国社会引起了很大轰动,后被认为是八九民运的思想前导。
《河殇》分为6集,分别为《寻梦》、《命运》、《灵光》、《新纪元》、《忧患》和《蔚蓝色》。该片由反思和批判中华传统的黄土文明入手,逐步引入对西方蔚蓝色文明的介绍,对包括「长城」和「龙」在内的许多长期被中国人引以为荣的事物进行剖析和嘲讽,同时表达了对西方民主文明的向往。此片获当年学界热捧,更曾掀起「河殇热」,学生热烈讨论中国未来的出路与发展。
六四后,苏晓康遭国家安全部及中国公安部下令全国通缉,被迫流亡美国,现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访问学者。
《再回家》诉说落叶归根难
【明报专讯】「我要回家运动」今日推出《再回家》,看着每篇访问的题目:「落叶归根难」、「思忆成病」、「无家可归」、「活在虚拟的中国」、「时生时灭回国路」……每字都渗着血泪,这书就是概括流亡者过去20年的故事。
《再回家》今次包罗了学运领袖包括王丹、吾尔开希、马少方、王超华等的故事,还有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的政治秘书鲍彤;赵紫阳的智囊、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所长陈一谘;前《人民日报》记者、《河殇》制作及总撰稿人苏晓康;《世界经济导报》政治法律编辑、驻北京记者张伟国;前北京四通公司董事长、总裁万润南等的人在异乡的经历。
「我要回家运动」发起人朱耀明表示,今次的《再回家》特点,不单透过法律界人士分析这批流亡者回国的法律基础,并容许一些已死心、不想回家的人士说说他们的理由,希望大众立体了解事件。他说,今年趁六四20周年先后推出《我要回家》及《再回家》两书是极有意义的,「他们当年仓皇逃生,那份紧张,现在我仍历历在目,出书是希望为他们作一个见证,对他们表达一份心意,我也不知道能否做到下一个10年……」
香港经济日报
《再回家》采访文集、纪录片《流浪的孩子》
《再回家》走访20多位流亡人士,有份参与的记者之一麦燕庭说,希望藉文集及纪录片,争取流亡人士回国,同时唤起世人对他们的关怀。「部分流亡人士不著名,但他们的痛苦不比其它流亡人士少。」
纪录片《流浪的孩子》制成了DVD,3,000张随文集一同发行,另外2,000张将送予学校,作教育用途。
《再回家》和《流浪的孩子》首映礼暨分享会明天4时半于香港兆基创意书院多媒体剧场举行,纪录片导演、《再回家》记者届时会分享感受。此外,《海峡时报》资深评述员程翔、香港电台节目主持人谢志峰,及中大学生会会长林朝晖将任分享嘉宾。
苹果日报
险死还生 偷渡途中被迫跳海
「我是柴玲,我还活着!」这段激动人心的录音带,89年6月10日在电视播出,6月8日在湖北武汉大学为柴玲录音,并传出声带的武汉大学哲学系博士生蔡崇国,事后也透过黄雀行动安排逃亡。事隔20年,流亡法国的他在《我要回家》一书忆述,那次逃亡,一度被船家抛出大海,险死还生。
蔡崇国忆述,他和另一位博士生陈宣良89年8月逃到深圳,由「六哥」陈达钲的孪生兄弟「七哥」陈达钳安排逃亡。武汉的国安搜捕到深圳,他们及时逃脱。七哥翌日给一位船家10万元安排两人偷渡,但因风声紧,行动暂缓。一周后,陈氏兄弟物色到捕蚝船,把两人藏在暗格出海。
趁士兵换班上岸
航程中,十多艘公安船杀到,表示知道两人在船上,要求折返。海水突然退潮,公安船无法靠近,船家迫他们跳海,对他们说:「右方是香港,左方是广州,自己选吧」。他们选择游向较短途的深圳方向。另一边厢,七哥和手下黎沛成、李龙庆急死了,忙到深圳湾海面搜索。一直指挥营救的人士向本报忆述,当时刚有士兵换班,七哥的手下拿着望远镜侦测没结果,本已放弃行动。临行前他们再拿望远镜一看,发现两个黑点游向岸边,马上落海救人,将两人拖上蚝田。蔡崇国当时被海里的蚝壳严重割伤,全身淌血。所有人登上私家车离去,换班的士兵刚好来到,时间刚刚好,再迟一分钟也会出事。本报记者
明报
当年营救民运人士朱耀明:港人站得最前最勇
【明报专讯】20年前协助六四民运人士逃难的朱耀明牧师称,很多人现在高呼「向前看,向钱看」,但中华民族若只往前看、忘记历史,只会面临悲剧,他提到1989年时,在营救六四民运人士运动上,港人站得最前最勇。
司徒华批特首埋没良知
支联会主席司徒华昨日出席「民主风筝行动」时批评,曾荫权近期有关六四的言论是埋没良知,歪曲事实,妄充代表,认为他的言论对六四游行及烛光晚会的出席人数有刺激作用。
朱耀明昨出席公民党「六四廿年后,我要回家」的街头论坛时称,曾荫权会否为其六四言论道歉并不打紧,最重要是曾荫权是否有抚心自问和凭良知说话。
他忆述,当年香港不少人协助六四民运人士逃亡海外,「那时逃亡的人士一无所有,只手持一张香港人的卡片或联络方法,这个通讯电话成为他们来到香港的唯一可能,香港人做了很重要的工作,令他们可到外国。」「集会上了船就要去中大」发起「我要回家」运动、替被迫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争取回国的朱耀明忆述,当年曾协助近300名民运人士到香港、法国和美国等地,并指当时中大学生会对民运人士的支持相当大:「当时(学运领袖)柴玲和封从德上了船(离开内地),说的就是要去中大学生会。」他指当时逃亡人士身上一无所有,他们到港后的衫裤也是港人捐献。
一同出席论坛、今年21岁的理大学生叶钧浩说,他首次接触「六四」是在中三时看中史教科书,但书中只是简单交代。他呼吁年轻人平日玩Facebook、Xanga之余,也应多花时间认识六四事件。
苹果日报
司徒华狠批曾荫权 埋没良知妄充代表
【本报讯】特首曾荫权自称「代表整体香港人意见」,企图以国家经济取得发展淡化平反六四,支联会主席司徒华昨日出席一年一度的民主风筝大行动时狠批曾荫权埋没良知、歪曲事实、妄充代表。发起「我要回家运动」的朱耀明牧师也炮轰曾特首不尊重历史。
约30名市民昨到清水湾郊野公园放出十多只贴上「毋忘六四,薪火相传」标语的风筝,参加者均手持「曾荫权不代表我六四晚维园见」的标语,抗议特首出席立法会答问大会时公然强奸民意。
道歉也难以改变
道歉也难以改变
司徒华表示,今年参加六四烛光集会的人数,主要受天气影响,暂未能估计。曾荫权的言论或多或少会刺激一些人参加,但主要还是取决于香港人对六四立场。「我要回家运动」主席朱耀明称,曾荫权道歉与否,亦难以改变其埋没良心的事实,「谧魑僭蔽孀×夹模愀巯忧巴荆?管治信念应该要基于良心、尊重历史」。公民党毛孟静批评曾荫权是「小丑民主之父」,认为曾荫权现已激起民愤,曲线推动民主。多名大学生则表明「曾荫权不代表我」。中文大学学生孔永乐说,「陈一谔不代表我,曾荫权亦不代表我」,认为两人的六四谬论难以代表港人。理工大学学生叶钧浩称,曾荫权日前指中学教科书的六四资料十分详尽的说法并不符实,认为当局应加强教育下一代六四史实。
香港经济日报
支联会放毋忘六四风筝
【本报讯】支联会昨日在清水湾郊野公园,举行民主风筝活动,将数只写有「毋忘六四」、「曾荫权不代表我」等字句的风筝,放上天空,约有30名市民到场支持。
特首言论司徒华:埋没良知
该会主席司徒华表示,每逢5或10的纪念周年,六四晚会都会较多人参加,他希望今年天气理想,暂时不会估计当晚的人数。
司徒华又说,特首曾荫权近期有关六四的言论,是埋没良知、歪曲事实、妄充代表。
另外,在旺角行人专用区昨日的六四论坛上,朱耀明牧师指出,不少学运领袖当年一心促进国家发展,最后却落得通缉及褫夺国籍等遭遇,就算年迈父母身体欠佳,流亡人士亦未能长伴身旁,做法残忍,期望能够协助他们回国;因此,他发起「我要回家运动」。
多名大学生先后发表言论,表示虽然自己未有亲身见证六四事件发生,但是身为一个关心国情的青年,亦会努力追寻真相,反思国家的发展。
都市日报
司徒华:特首言论刺激六四游行
支联会主席司徒华对特首曾荫权指「六四」言论是代表港人整体意见,直指是埋没良心、歪曲事实、妄充代表。他又相信言论有助刺激更多人参与月底的「六四」游行,希望较过往8万人更多。
「我要回家」运动主席朱耀明(图左三)亦认为,曾荫权是否就言论道歉已不重要,因已不能改变到甚么,他只希望能把当年「六四」的真实历史传给下一代。
「我要回家」运动主席朱耀明(图左三)亦认为,曾荫权是否就言论道歉已不重要,因已不能改变到甚么,他只希望能把当年「六四」的真实历史传给下一代。
另外,30多名支联会成员昨在西贡举行民主风筝活动,纪念「六四」事件20周年,他们将多只贴有写上「无忘六四」、「曾荫权不代表我」的风筝放上天空。而由64名不同传媒机构的记者,于20年前编写的《人民不会忘记》一书今年再版,并在网上供市民下载。
信报财经新闻
民运人士难团圆
在曾荫权「失言」的同一天,新闻还有前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口述录音整理而成的回忆录面世消息;引述赵紫阳的话,说「无论如何,我都拒绝做一个动员军队镇压学生的总书记。」
六四已转眼已是二十年前的事。这二十年间中国经济发展迅速,但究竟是正面还是负面还有待考究。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同情学运的赵紫阳软禁至死,而迄今为止,还有很多当年只是喊喊口号、手无寸铁的学生,目前仍然是有家归不得,与家人相见亦难。
一直争取「我要回家」、替流亡海外民运人士争取回国的有心人,原本打算在今年举办另一个「我要团圆」的运动,希望协助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能够在异地,包括香港,先与家人聚一聚,以解多年未见的思念。此举当然是因为「我要回家」未有期而提出的一个折衷方案。可是,要在海外团圆,原来一点也不易。
据了解,当消息发放之后,原本有意参与此计划的流亡海外人士,他们在内地的家人,开始被公安监视、骚扰;令到他们原本已回复平静的生命再起波澜。部分家人毕竟年纪老了,要承受监视、骚扰的压力殊不容易,他们宁愿放弃与家人见面的机会,也不想再受无形的压力。所以,「我要团圆」计划,就此告吹。
回家,是不少流亡海外民运人士的梦想。刘宾雁夫人朱洪在《宾雁的遗愿》一文中便说过,回国是刘宾雁多年的梦;但最终这位资深报人、被誉为「中国良心」,最后还是客死异乡,长埋美国。至于王军涛,也说过若由得他来选择,他情愿坐牢,也不想流亡海外。
回国,是基本的权利;退一步,期求在海外团圆,却也未能如愿。国家真的一如曾荫权所说:在各方面的发展,真的取得骄人成就?!
苹果日报
订阅:
博文 (A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