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與起義似乎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常常一同被提起。確實,要推翻清王朝的統治,實現民主共和,光靠講道理是不成的。沒有武裝起義,只是辦辦報紙,說說歷史,怕是100年也達不到改朝換代的彼岸。
臨行前的黃花崗烈士,廣州,1911年4月。照片中每人胸前都挂有寫著名字的紙條,左起陳亞才、宋玉林、韋?卿、徐滿凌、梁偉、徐亞培。(閔杰/圖)
《文史參考》辛亥專刊(10月上):一九一一 壓倒清王朝的十根稻草(網上購買本期)
革命與起義似乎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常常一同被提起。確實,要推翻清王朝的統治,實現民主共和,光靠講道理是不成的。沒有武裝起義,只是辦辦報紙,說說歷史,怕是100年也達不到改朝換代的彼岸。
辛亥革命之前,孫中山直接、間接地組織、策劃了10次反清起義,沒一次成功。雖然一次比一次接近成功,但總叫人感覺是小打小鬧。每次起義都顯得准備不足,力量微弱,常常是倉促之間,強行出擊,這種添油戰術實在是兵家大忌。可孫中山何嘗不想一舉成功?無奈革命黨人既無強大的軍力,又無充足的資金,不一次一次的起義,就沒有革命的存在。
從歷史的眼光看革命黨的10次起義,雖說每一次起義都不太靠譜,但是起義一次一次地強化了革命黨的意志,最終確立了革命之勢。
1911年4月,黃花崗之役,革命黨精華盡損,革命一下跌入低潮。似乎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裡,革命黨都無力再戰了。可就在此時,勝利的曙光忽然來臨了。
廣州起義:准備不足,流產途中(未發動)
辛亥革命之前,孫中山直接、間接地組織、策劃了10次反清起義,沒一次成功。雖然一次比一次接近成功,但總叫人感覺是小打小鬧。每次起義都顯得准備不足,力量微弱,常常是倉促之間,強行出擊,這種添油戰術實在是兵家大忌。可孫中山何嘗不想一舉成功?無奈革命黨人既無強大的軍力,又無充足的資金,不一次一次的起義,就沒有革命的存在。
從歷史的眼光看革命黨的10次起義,雖說每一次起義都不太靠譜,但是起義一次一次地強化了革命黨的意志,最終確立了革命之勢。
1911年4月,黃花崗之役,革命黨精華盡損,革命一下跌入低潮。似乎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裡,革命黨都無力再戰了。可就在此時,勝利的曙光忽然來臨了。
廣州起義:准備不足,流產途中(未發動)
惠州起義:苦戰三洲田,被迫解散
1900年,義和團運動蜂起,中國北方陷入混亂。8月15日,八國聯軍攻入北京,清王朝的統治岌岌可危。在南方,革命黨伺機起事。9月,惠州起義爆發。起義領導者鄭士良選擇了歸善縣屬的三洲田作為根據地,以馬欄頭村的油房為聚義所。當時會黨均嘯聚於三洲田之小寨,人數達600多。因山上缺糧,准備起義的革命黨人都寄食於同志之家,山寨僅留80余人。為防止走漏消息,對進山打柴的鄉民盡皆扣留。鄉民見其入不見其出,謠言因之而起,皆傳三洲田山寨之中藏有數萬革命黨人,准備揭竿起事。一時間,謠言傾動全省。
兩廣總督德壽聞訊后,即命廣東水師提督何長清率虎門防兵4000人進駐深圳﹔陸路提督鄧萬森傾惠州府城防軍,由淡水入鎮隆,以塞三洲田之出路。何長清與鄧萬森雖擺出了架勢,但二人深信謠傳,膽怯黨人之勢。
鄭士良見清軍勢大,而革命黨人力量微弱,心中著急,一面憑天險守山寨,一面急電孫中山解救。孫中山在台灣接到電報,馬上與台灣總督商議,台總督表示運槍械到廈門,於是孫中山命鄭士良即行舉事,而后直奔廈門。同時,菲律賓志士將從前所購的300萬發子彈,也急運廈門。沒待孫中山電至,清將何長清率200余人已進駐清江縣之沙灣,部分兵丁進至黃岡,三洲田的革命黨人受到極大威脅,形勢甚危。
10月6日,革命黨人黃福乘月夜率80名敢死隊員,襲擊了沙灣,奪取洋槍40支,陣斬40人,生擒30余清兵,獲彈藥數箱。初戰告捷,軍心大振,乘勝追擊,直逼新安城。這時,孫中山發來急電,鄭士良即遵照孫中山的指示,留500余人守山寨,其余向廈門進軍。當時,雖經招募,開往廈門之兵力也不過600多人,鄭士良見兵力太少,料難取勝,便從平山、龍崗招募了士兵千余人,無槍者以長矛大刀為武器。
鄭士良接替了黃福的指揮職務,避開何長清的主力向鎮隆前進。當時有清副將杜鳳梧,率兵於佛子坳險處扼守。鄭士良指揮起義軍分左右兩隊,匍匐山上,至敵兵之兩翼夾擊。清兵潰逃,起義軍乘勝追擊,生擒了清將杜鳳梧,奪搶700余、馬12匹、子彈5萬發。起義軍佔領了鎮隆,士氣大振。
10月20日,清軍萬余人增兵來到,鄭士良以奇軍猛攻水湖,一舉而下。由於起義軍遵守紀律,沿途居民,都簞食壺漿,歡迎義軍。有志之士,來投者數以百計,一時士兵增至五六千人之多。
此時消息傳來,清軍劉邦盛、馬維琪、莫善積、鄭潤材、劉永福各部計6000余人,不久將趕來。鄭士良算了一下,如果敵兵齊集,將有2萬余人,起義軍肯定不是對手,鄭士良當機立斷繼續東行,剛好與清總兵劉邦盛兵相遇,兩軍兵力相當。清兵武器裝備雖好,但士氣低落,起義軍武器雖劣,而士氣高昂,雙方激戰,清軍大敗,向惠州、淡水、白芒花四散而逃,總兵劉邦盛也受重傷。起義軍又得槍數百支、馬30余匹,生擒敵兵數百人。
這天夜裡,鄭士良又率起義軍向白芒花前進。行到天明,不見有敵軍,而有百姓數千人前來投軍,鄭士良大喜,合計全軍已達萬余人。
起義軍休息一日,整糧餉以備遠征。由於隊伍沒經過整頓,行動緩慢,而且沿途房屋甚少,多為露營。起義第10天,到達龍岡圩,發現了清軍,便在龍崗圩構筑工事,准備迎戰。這時清軍有7000余人,彼此相持不下。夜裡,鄭士良以小隊人馬出擊,襲擊清軍,趁清軍大亂之際,大隊人馬隨后沖入,雙方苦戰數小時,清軍大敗。鄭士良又率兵入橫岡。此時起義軍子彈已極缺乏,因目的地在廈門,人馬又東進。起義軍第14日至三多祝,這時又有多人加入起義隊伍。鄭士良對起義軍進行了整編,籌備糧食。
10月23日,鄭士良率起義軍抵達白沙。次日一早,孫中山派來的日本人山田良政自香港來,帶來了孫中山的信,信裡說:“政情忽變,外援不可恃,即至廈門,亦恐無能為力。軍中之事,乞司令自決行止。”鄭士良及起義諸將領見了孫中山解散義軍手書,嗟嘆不已,都對主動放棄所佔領之地而不甘心。於是決定渡海再返三洲田,設法從香港搞彈藥,再會合江恭喜等革命力量,會攻廣州。但終因彈盡,無法行動,起義軍被迫解散。
萍瀏醴起義:倉促起事,寡不敵眾
同盟會成立后,對現有的革命力量進行了整合,並開始策動國內起義。同盟會的基本力量是廣東人組織的興中會和湖南人組織的華興會為基礎。
1904年,黃興為首的湖南革命黨人,就策動過一場比較典型的革命黨起義,跟孫中山歷次起義的路數相似,也是先籌錢買槍發餉,后動員會黨。湖南哥老會的龍頭大爺馬福益,硬是被革命黨人說動了,明白了自己的幫會,原是要反清復明的。為此,黃興的華興會中稍有家資者,包括黃興、劉揆一、楊守仁等均破家相助,籌了不少錢,買了幾百支槍械,還委任馬福益做了少將。可會黨一摻和進來,人多嘴雜,起義尚未發動便被清政府破獲,害得哥老會的龍頭大爺馬福益丟了性命,黨人也死的死,逃的逃。
黃興領導的華興會起義失敗,哥老會首領馬福益被捕殉難,其會黨群眾“誓復仇,益傾向革命黨,繼續圖大舉”。1906年春,同盟會東京本部為發展湖南革命形勢,特派革命黨人劉道一、蔡紹南回湘“運動軍隊,重整會黨”,准備再次起義。
湖南、江西兩省交界的瀏陽、醴陵、萍鄉地區,山堂林立、民風強悍。1906年初,長江中下游地區連降暴雨,洪水泛濫,長達數月之久,長沙與萍瀏醴一帶災情十分嚴重,百姓逃亡,社會動蕩,當地會黨對清統治者更為仇恨,這裡很適合發動起義。
萍瀏醴一帶會黨雖眾多,但互不相轄,劉道一、蔡紹南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各派力量聯合起來,納入同盟會的領導之下。蔡紹南等以力量最強、人數最多的洪江會為基礎,吸收哥老會的其他派別的會黨,組成了一個統一的會黨組織——六龍山號洪江會。經過蔡紹南等人艱苦細致的工作,7月,各派會黨首領在萍鄉蕉園舉行開山堂大典即成立大會,推舉龔春台作大哥,以忠孝仁義堂為最高機關,然后眾頭領歃血為盟:“誓遵中華民國宗旨,服從大哥命令,同心同德,滅滿興漢,如渝此盟,人神共殛。”
這個過程在今天看來,很難講是同盟會利用會黨領袖還是會黨領袖利用同盟會。革命黨的歷次起義,總是策動會黨,可組織領導者都是革命黨。革命黨出錢、出槍,拉會黨進來,略似雇人造反。萍瀏醴起義不同,組織者領導者都是會黨,革命黨人充其量做個參謀。黃興遠在東京,鞭長莫及,孫中山甚至都不知道這事。起義過程中,劉道一等人也沒有跟遠在東京的同盟會總部取得聯系。
蔡紹南協助龔春台組織洪江會,說是起義准備,其實更像是會黨的整合。把眾多小流派整合成一個大幫會,自然是革命黨的想法,也是會黨大佬的野心。此后,洪江會組織迅速發展起來,礦工、農民等紛紛加入,“不數月間,勢力已蔓延到萍、宜、分、萬、瀏、醴各縣”。蔡紹南等深受鼓舞,便指示各部門首領加緊起義的各項准備工作,他則與魏宗銓同去上海,准備聯絡滬、港、粵等地革命機關,然后赴日本東京同盟會總部,向孫中山報告起義事項,請求接濟新式軍械,並請示起義日期。
蔡紹南、魏宗銓離湘后,會黨活動日益失控,麻石中秋佳節的廟會,聚眾達萬人,人群喧嚷,謠言紛起。加入了洪江會的慧歷寺僧人也假托神言,向香客們暗示:“天下即將大亂,將有英雄鏟富濟貧”,甚至直言:“洪江會即日起事。”這當然引起了清政府的注意。
1906年10月7日,萍瀏醴3縣清兵聯合出動,進攻麻石,會黨猝不及防,不戰而散,第三路碼頭官李金奇就義,接著又有幾名會黨首領遇難。麻石之變,使起義形勢急轉直下。龔春台便急電蔡、魏速返。
蔡、魏回到湖南以后與龔春台等在高家台召集各路碼頭官舉行緊急會議,商討起義的時間問題。但意見不一,直至天曉仍無結果。而洪江會激進分子廖叔寶卻不待會議結果,即自率二三千人跑到麻石,張開“大漢”白旗,首先發難。事已至此,一場聲勢浩大的武裝起義就在倉促之中正式爆發了。
12月6日,集中於麻石的義軍2萬多人頭系白布包巾,手持土槍土炮、大刀、鋤頭,向上栗市進發,清軍望風而逃。攻佔上栗后,起義軍整編了部隊,稱為“中華國民軍南軍革命先鋒隊”,由龔春台為都督、蔡紹南為左衛都統領兼文案司、魏宗銓為右衛都統領兼錢庫督糧司。龔春台並發布檄文,歷數清王朝十大罪惡,宣布要推翻這個腐朽的王朝,“建立共和民國,與四萬萬同胞享平等之利益、獲自由之幸福。”不到10天,起義軍即達3萬多人,聲威播及數省。清軍集結兵力達4、5萬人扑剿。這是自太平天國失敗后,清朝在南方出兵最多的一次。面對實力明顯佔優的清兵,起義軍寡不敵眾,先后失敗。
鎮南關起義:孫中山親自開炮擊清軍
1907年11月21日,在越南河內,孫中山招集黃興、胡漢民及三合會首領多人,密商起義事宜。12月2日,同盟會會員黃明堂、關仁甫率鄉勇80人,攜帶快槍42杆,潛襲廣西鎮南關。黃明堂與守炮台的清軍取得聯系,約定由山背間墜繩直入,直取第三炮台。起義軍披蒙茸,撥鉤藤,跨越斷澗危崖,吶喊而入。守兵百余人只是略事抵抗便相繼投降,接著,第二炮台、第一炮台均被革命軍奪得。當晚,孫中山親率黃興、胡漢民、日本人池亨吉、法國退職炮兵上尉狄氏等以火炬照明登山。黃興太胖,胡漢民太瘦,法國軍官因為背有工具箱,他們三人皆氣喘吁吁,經過4個多小時才登上炮台。孫、黃等登上炮台,全軍鼓舞,黃明堂奏樂歡迎。
4日上午,清軍援兵龍濟光、陸榮廷部隊開始攻擊。孫中山、黃興命令發炮,法國軍官狄氏親自操炮,向遠距離清軍隊形轟擊。狄氏技術不含糊,一炮過去,正中敵心,頓時死傷六十多人,其前進隊形立馬混亂。於是大、小炮火連續密集轟擊,隻見敵營處處冒煙。孫中山早年就翻譯過紅十字方面的專業救護著作,又是醫生出身,所以開始在陣地為傷員包扎。后來他親手發炮,竟打得很准,孫中山興奮地說:“反對清政府二十余年,此日始得親發炮擊清軍!”敵人靠近的時候,孫中山、黃興也親自操槍射擊,打中不少清軍。
后孫中山決定去河內籌款籌械,命黃明堂堅守5日,一俟餉械運到,便進取龍州。當晚,孫中山、黃興等下山去越南。
12月7日,清廷軍機處將失去鎮南關的張鳴岐“交部議處”,又命他戴罪立功“即日克復”。廣西巡撫丁槐率援兵4000多人從龍州趕來 。起義軍隻能憑借有利地形奮戰拒敵。黃明堂堅持數日,槍彈告罄,於8日夜放棄,退至安南燕子大山。至此,鎮南關之役打到這個地步還算不錯了。
安慶起義:新軍整建制起義
1908年秋,清政府下令江蘇、湖北和安徽各鎮新軍於10月在安徽太湖舉行會操,兩江總督端方為檢閱大臣,安徽撫台朱家寶也率新軍三十一混成協前往參加。安慶新軍中的革命黨人得知這一消息,喜出望外。他們立刻決定在太湖會操時,發動起義。
一番緊鑼密鼓的籌備,新軍雲集太湖,秋操如期舉行。正在此時,光緒皇帝和西太后先后逝世的消息傳來,軍內軍外,人心惶惶,不可終日。熊成基不禁叫道:“天助我也!”光緒和西太后一死,人心大亂,安慶城內兵力薄弱,如果攻下安慶之后,再與太湖秋操的革命黨人配合,策動秋操新軍響應,就一路打向京城。
1908年11月19日,起義各部隊的代表在楊氏會館舉行秘密會議,一致決定當晚起義,先由熊成基掌管的馬、炮營千余人在城外起事,薛哲在城內率隊接應。公推炮營隊官熊成基為“安慶革命軍總司令”,並制定起義計劃,發布作戰密令13條。
當日晚9點,城東炮營和城西炮營同時發難,起義槍聲打響,舉火為號,進攻安慶城。義軍奪取了北門外菱湖嘴彈藥庫,放火焚燒了城外測繪學堂的步兵營房,並號召步兵響應革命。於是,安徽的新軍,馬、炮兩營全部,六十一標全標,六十二標第三營、輜重隊一隊均響應起義。全軍千余人在熊成基的指揮下,直扑安慶城,集中力量攻打安慶城北門。
城內薛哲等人被清兵牽制,畏縮不敢動,沒有能按照預定計劃響應,這樣,城外攻城部隊得不到內應,無法入城。熊成基率領千余名起義軍隻得硬打猛攻,用大炮轟城,但因炮彈日久失靈,效力不大。槍聲、炮聲響過好長時間,還沒有聽到城內的動靜,熊成基和全體起義士兵都非常焦急,圍攻安慶一晝夜,未能破城。熊成基率部幾次沖鋒,皆被打退,傷亡慘重。由於城內接應失敗,城外彈藥將盡。熊成基起義軍數次攻城,均未成功。11月20日,清水師提督陳從周率兵輪五艘趕到,發炮轟擊起義軍陣地,起義軍陣地摧毀﹔端方又從太湖派援軍七個營逼近城郊。起義軍處於三面臨江、腹背受敵的困境,傷亡很重。眼看各路清兵援軍迫近城郊,萬般無奈之下,熊成基下令兵分兩路,突圍出走。安慶起義失敗。
甲午之后,特別是庚子之后,清政府從政治、軍事、經濟、財政等諸多方面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是沒有武昌起義,也會有別的什麼起義把他打倒。不過,一個壞到頭政府,即便是已經風雨飄搖,但是如果沒有人打也是不會倒的。
革命黨人所發動的武裝起義,沒有一次是有實力的。從發動會黨到策反清軍,每次起義籌集到的經費隻有幾萬、十幾萬,聚集的革命同志不過幾百上千人,但隻要有機會孫中山就干一次。據《中華民國開國前革命史》記載,僅僅1907年一年,就有9次起義:安慶徐錫麟之役、紹興秋瑾之役、劉思復謀炸李准、潮州府城之役、潮州黃岡之役、惠州七女湖之役、欽州城防之役、惠州汕尾之役、鎮南關之役。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而是具體的行動。隻有在一次次的行動中,才能鍛煉出一個個堅定的、富有經驗的革命志士。從1895年稀裡糊涂就流產的廣州起義,到1911年那次計劃周詳、組織嚴密的黃花崗之役,同是在廣州這個南國重鎮,效果簡直是天淵之別。前一次未放一槍,孫中山等就逃亡海外,天下人視其為一個盜寇﹔后一次,幾乎成功,天下人扼腕嘆息。這就是一次次起義的效果,犧牲雖大但終於撼動了清政府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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